“婢子当然怕了。”山奈小心地藏在姜露华的身后,做贼似的说道。
姜露华努嘴:“去,把他引开,今晚娘子我请你吃藤桥熏鸡。”
山奈顺着姜露华的视线方向望去,一身玄色劲装的宛童守在门外,只是那人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山奈有些发怵:“娘子,我不行………”
“再加一道天香楼的蒜蓉小龙虾和麻辣小龙虾!”
“娘子我去也!”山奈起身就窜了出去,直奔宛童而去。
扭着腰摇摇晃晃的走到宛童的面前,做作的伸手扶额装作头晕的样子:“啊,我不行了!”
山奈斜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宛童,决定加大力度,牙一咬眼一闭果断往地上一摔:“呀,好疼呀!”
宛童还是无动于衷,立在门口宛如雕塑,山奈跌坐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宛童:“这位小哥,可否扶我一把。”
宛童面无表情的看着山奈在自己面前卖力的表演,内心却快要笑疯了:哎哟喂,不仅姜娘子是个活宝,连带着身边的婢女也是,简直了。
姜露华扶额,无奈的看着不远处山奈拙劣的演技:早知道就不带她了,太丢脸了。
见宛童的视线已经停留在了山奈身上,姜露华寻了个时机,果断的爬墙,轻轻落地不带一丝声响。
偷偷摸摸的摸到了窗台下,悄咪咪的抬头往里观望:室内静无一人,崔白不在!
观察四周的眼睛忽得一亮:诶,崔白刚刚穿的衣服就放在椅子上的。
利索的跳窗而入,惦着脚尖小心翼翼的朝目标走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嘿嘿!拿到了!
“诶?东西呢?”
“什么东西呀?”温柔的声音响起。
专心搜衣服的姜露华毫无所觉:“就是那个字条!”
“哪个字条?”那声音徐徐善诱。
“就是那个!诶?”察觉不对的姜露华猛得抬头,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崔白的脸逐渐放大。
姜露华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呵呵,好巧啊,夫子,您也在呐。”
“不太巧,这是我的房间。”
“呵呵呵呵,是吗?”做贼心虚的姜露华歪歪头:“我还不知道呢。”说着就往门外走,抱着衣服准备开溜。
却被崔白一把揪住了后衣领:“姜娘子,要走就走,抱着崔某的衣服作甚。”
“呵呵呵,这不我弄脏了嘛,我给夫子洗洗。”姜露华找着借口。
“那好吧!”崔白放开手:“只是我这衣裳是织金锦的料子,不能用热水洗,不能用皂粉洗,不能在水里泡太久,不能借助工具,还不能暴力的搓着洗,只能用手指的指腹沾着冷水用指腹轻揉慢洗。”
“姜娘子既然诚心想为崔某洗衣裳,定不会假手于人吧?”
假手崔白你大爷!
“那肯定咯!您可是我的恩师呐!”姜露华几乎是咬着牙说着最后几个字的。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有劳姜娘子了!”崔白笑的极其的温柔,腹黑的本质暴露无疑。
“夫子跟我客气呢!”姜露华一脸假笑:“一定会给夫子洗的干干净净的!”
抱着衣裳从清秋苑走出来时,山奈还坐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挥着手帕,不清楚的还以为山奈被宛童抛弃了。
见姜露华出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山奈连带擦泪的手都停住了:这……娘子什么时候进去的?
反应过来后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恨的瞪了一眼宛童:不懂怜香惜玉的呆子,该你打一辈子的光棍儿!
“娘子,咱们走!”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引得宛童摇头失笑。
几个时辰后,
毫无所获的姜露华蹲在木盆旁,一边用手指轻戳着衣裳,一边暗自骂着崔白:
卑鄙!无耻!混蛋!吃饺子没醋,下象棋被将,酒楼吃饭忘带银子,洗碗去吧你!
撒过了气,姜露华又开始动用那个原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不在身上,说不定放在清秋苑或者在………崔府………管他在哪里,我非要找到不可。
算了,不想了,以她的脑子想不明白的,还是晚上去清秋苑,在找时间去崔府,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