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转千回,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出来,故作疑惑的转过头问道:“徐大人,这是?”
徐清源面含微笑:“这是您暗中培养的杀手啊!您不知道吗?”
王建益故作生气:“徐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夫素来都喜欢斗鸡,日日都在府中培养着几只鸡崽子,哪还有时间培养杀手呢?”
“可是王大人专门用来培养杀手的庄子,徐某已经找到了,王大人是从何时开始培养杀手,背后又做了哪些勾当,徐某可都是一清二楚的了,王大人,你还是实话实说了吧!”
王建益回过头,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四名杀手:“你们都招了?”
见其中一个杀手点头,王建益脚步一软,向后跌坐了几步,面色顿时苍白了下来。
随后立即向徐清源跪了下来,拉着徐清源的裤脚苦苦哀求着:“徐大人,下官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就只一次,徐大人,看在我们一同为官的情义上,徐大人,放过下官这一次吧!徐大人!”
徐清源后退了一步,声音冷漠:“原谅你?我可以原谅你,钟乌县数十个被毁的家庭如何原谅?这些年你强行买卖,毁了多少个孩童的未来?他们如何原谅?”
“怪不得报案的钟乌县县令后来主动担任罪责,受尽刑罚都不肯说一个字,原来背后是权势滔天的刑部侍郎,说来,还是要感谢王大人,居然敢派人来都察院杀人!”
随后吩咐侍从将王建益关入大牢内:“王大人,此事我会如实禀告给圣上,王大人是生是死自有圣上裁决。”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大牢。王大人闻言,颓废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老泪纵横:记得上次这么哭,还是风傲将军被姜露华一刀切了的时候。
第二日早朝,徐清源在大殿之上如实向圣上谏言:“刑部侍郎王建益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坦言是自己利用权利之便,开清袖楼,暗中买卖孩童,不惜花大价钱从东芜购得蛊药绑架孩童,并在察觉到姜家娘子撞破此事后,遣派杀手欲灭其口,证据确凿,还请圣上定夺。”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纷纷低语讨论着。
姜太傅和多年都未上朝的崔阁老都站了出来,声泪俱下的求圣上为自家无辜的孩子主持公道。
当今圣上爱民如子,听闻此事已是勃然大怒,加之两位辅佐自己上位的忠臣跪在大殿上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实在是于心不忍:“两位爱卿快快请起,此事若属实,朕自当为两位爱卿做主!”
退朝之后,李牧州亲自拟着圣旨:罪臣王建益,滥用职权,危害民间,乱法违纪,使民间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今经核查证据确凿执于都察院,秋后问斩!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王建益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好似放下了心来一般:“罪臣,谢主隆恩!”
徐清源站在王建益的面前,观察着王建益的神态,却见他神色毫无悔过之意,亦神色平静的对着他道:“你可知,你的夫人,还在为你四处奔走,她说,绝不相信她的夫君,会是如此卑劣之人。”
王建益跪在地上,出神的望着地面,没有讲话,好似要将地板盯出一个洞来。
徐清源叹息一声,正待转身要走时,身后传来了王建益嘶哑的声音:“她的夫君,是个卑劣的小人,还请徐大人告诉她,她还年轻,王建益死后,找个好人家再嫁了吧!”
徐清源脚步微顿了片刻,便也离去了。
清袖楼依照云国的律例查封,许多被迫在里面的清倌都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出清袖楼看到外面天空的那一刻,都止不住的流泪:他们自由了!
只是作为清袖楼红极一时的四君子,竹词等人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