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一封信,你让人送去,他看了之后自会明白我的用意。”
乔老头摆了摆手,他没说的是,他对苏茶那个小丫头,起了兴趣,想知道那小丫头究竟还有些什么样的新法子。
虽然就来杏花村不久,但这水井、旱地水稻,都让他十分意外,更别说还有一个正怀胎腹中的水泥。
“不说我了,你小子怎会在这?”
这也是乔老头想不明白的地方,迟言不在他府里作威作福、吃喝玩乐,怎会落到如今这个田地?
“府中有人联合外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逃了出来,被小茶所救。”
迟言三言两语就交待完了自己的事情,然后又找来了之前苏幽留在房内的笔墨纸砚,递给乔老头。
“您写吧,晚些我会让下属送去京中,正好小茶所需要的铁矿渣,我需要差人去寻来。”
乔老头没有接东西,只是别有深意地盯着迟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冷哼了一声,这才开始写信。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迟家小子,向来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这会儿指不定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苏家五姑娘那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可不能被这小子给嚯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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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后山的密林,依旧是熟悉的两道身影。
“赤弋,这两封信,你差人送去给我爹,务必亲自交到他的手上,他看过之后自会知道要如何做。”
在乔老头写完信件之后,迟言最后也写了一封信,虽然他能说的不多,但好歹也能提前知会他那个愚笨父亲多提防一下。
上辈子也就是他们俩太过愚蠢,对府内众人过于信任和纵容,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这辈子,定然不能让那些事情再重演。
“是,属下遵命。”
“另外,你让下面的兄弟们去一趟祁州府的铁矿山,寻一些铁矿渣回来,越多越好,最好明天就能送来杏花村。”
“是。”
赤弋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多问。
一个合格的下属,就是主子说要做什么,他们照办就是,只是这给的时间,还着实不宽裕。
赤弋领完任务离开之后,迟言又在林子里站了好一会儿,正准备离开回去歇息,便感觉到了身后的一些小动静。
“谁?出来!”
迟言的声音很冷,还带着浓厚的杀意,不管是谁,听到了不该听的话,那人就必须得死。
所有会阻碍他复仇大计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
迟言的手已经放到了腰间,那里正好放着他的武器,一柄软剑。
虽然他的伤还没完全好,但也并不妨碍他要杀一个人。
他一边朝着之前有动静的地方靠近,一边继续出声威胁。
“是我。”
苏茶忍不下去了,主动现了身。
再忍下去,她估计就要被这人当成仇人给杀掉了,她现在惜命得很,可不想就这么一命呜呼。
“迟言,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