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帮帮我嘛,澜沧峰我进不去。”佘娇娇拉着陌桑桑央求,“大不了,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我也替你送!”
“谢谢,大可不必。”她现在就是一个社畜,债务压身,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你这是答应了?”
“可以,但仅此一次。”
两人躺在茅屋上,看着疏星,佘娇娇明亮的眼眸绽放出绚烂的光彩,就像一个即将表达爱意的少女。
“不过,我也就见过二师兄一次,娇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二师兄啊?”
佘娇娇仔细回想,“我第一次见你二师兄时,是五年前,那年我十岁,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当然,我也不是说你三师兄和四师兄不好看。”
“就是那种一眼万年的感觉,明明近在咫尺,可偏有雪山之巅的遥远。让人忍不住想抓住这种易逝感。”
陌桑桑眨了眨眼睫,少女对爱情的期待和热情,牢牢地刻印在她的脑海中。多年之后回想起来,让人忍不住叹息。
直到少女离去,陌桑桑都还躺在屋顶。
今日有些奇怪,三师兄自从没了住处,就把书房收拾出来给他休息,平日里早就回房的人,今日迟迟未归。
不知不觉间,眼皮子困乏,在屋顶睡了过去。
房门传来吱呀一声,陌桑桑蓦然惊醒,感觉到屋檐下传来凌乱的呼吸,“三师兄?”
恭长卿扶在门上的手一顿,这丫头还没睡?
天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陌桑桑一个飞身准确地落在恭长卿背后,“三师兄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进入筑基后,对气流格外敏感,那极力抑制的呼吸,在她听来,格外明显,一深一浅,带着丝丝难捱。
“嗯,休息一晚就好。”恭长卿跨进卧房,打算关闭房门,结果陌桑桑一把搭在门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啪的一下照亮了他的脸。
恭长卿面色难看,火折子瞬间暗了下去,“滚出去!”
“......”黑暗中,陌桑桑眨了眨眼睛,她刚才没看错吧。
看着房门啪的一声关上,陌桑桑回到自己的房间。
先前睡多了,现在也睡不着,她翻看着古籍,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才一幕。
白皙的脸上爬上了诡异的黑纹,赤红的双眼阴蛰暴虐,然而最为抢眼的还是头顶那双狐狸耳。
三师兄......也是圣兽吗?
熠熠的灯辉照着她的侧脸,而她想得出神。
即便是隔着一个厅房,也能听到房中书架轰然倒地的声响。
陌桑桑推门而出,大概是被恭长卿听到了,屋中声音渐歇。
她站在恭长卿门外,即便是隔着门板,也能感觉里面极力压抑的喘气声,痛苦而无助。
“三师兄,我......”陌桑桑知道三师兄现在的样子不愿意被人看到,“我去河边打坐,今晚不回来了。”
恭长卿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暴虐,若非将他牢牢困住的玄铁索,这里早就变为齑粉。
天边正泛起鱼肚白,陌桑桑用打坐代替休息,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回想起昨日三师兄的状况,有些放心不下,决定先回去看看,再去找师父。
刚落在门口,房门就开了。
恭长卿一身紫袍席坐在矮几旁,手中正端着一杯袅袅清茶,月光杯喝茶,琉璃盏品酒,可真是奢侈。
“进来。”
这淡然的语气,哪有昨晚的狼狈,想来应该是无碍。
“三师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