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山想到,姜虞最是讨厌的人就是大堂姐。
前几日为什么被打,就是因为知道大堂姐定了亲,嫁了户有钱人家,光彩礼就不少。
长姐她气不过,对他们拳打脚踢,这才磕破了头。
“愣着干什么,吃啊,怎么?舍不得吃你们大堂姐的东西?”姜虞半威胁的开口。
“志士不饮盗泉之水!”
喝——
还挺有骨气!
姜虞内心赞赏,只是脸上不显,想了想又道:
“小山,你如今也大了,有件事,长姐想了许久,你给长姐拿拿主意。”
姜怀山皱眉,不知道她又搞什么鬼名堂。
“你们大堂姐这次定了亲,有了门好亲家,以后亲家之间来往怕是要多了。”姜虞又道:
“我想着,总在大伯家住,多有不妥,正好你如今也大了,到了立户的年纪,不如我们姐弟四个搬出去,也好过招人嫌,说咱们拖油瓶似的,让人不痛快。”
她叹了一口气。
“长姐知道,以前多有薄待你们,只是经此一遭,也算通透了,咱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只有咱们自己立的住,才能让人瞧得起。”
只有自己立的住,才能让人瞧得起!
这句话,简直说到了姜怀山心坎里。
他们父母早亡,被逼无奈寄居在大伯家里头,受尽了白眼。
他虽是大哥,但又有什么办法,长姐不靠谱,弟弟又太小,连谋生都做不到,怎么自立门户。
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姜虞又道:
“你们长姐虽然没出息,但安生活命的法子倒是知道几个,村里头上次不是说鼓励咱们承包荒山吗?我看咱们西边那山头就挺好。”
看姜怀山还是犹豫,姜虞摸了摸姜怀宝的小脑袋:
“长姐不求咱们大富大贵,只想着,有个活路,日后要是存了银子,给你们报个学堂读书,万一考上了,那长姐的婚事,就要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