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缨缨端庄地拂了一礼。
训练结束就到了晚上,拖着饥肠辘辘的身躯,苗花花和唐晓与她主动与她同形。
“我喜欢吃肉,不配米,干吃大鱼大肉!你呢?”苗花花热情地问。
月缨缨想到上个副本的甜腻之味……果断摇头:“我吃素!”
“你减肥?”
“不,我吃素。”
夜晚的二层人特别多,不过都不聚餐厅,晚上供有鸡腿和猪肘子等,大家都拿着这肉涌进棋牌馆了。
三人略微吃了些,又喝了点果汁。
月缨缨轻轻打嗝,她这副身体的胃吃不下那么多,所以吃几口就算饱了,又多喝了些水,才放下碗筷。
她撑着脸,时不时瞟一眼苗花花的荷包,但是很可惜,那荷包应该是在她口袋里揣着,轻易不拿出来。
想了想她说:“哎,花花,今早我拿的那荷包是你贴身之物?我觉得怪好看的,像我娘给我做的,哪里能买?我也想买一个。”
苗花花正在暴风吸入肉食,她身材本就属丰腴类型,微胖最美,所以不怕吃。
她又咬了口鸭脖才说:“那是我自己做的,用得可是上好的浮云锦,虽说是边角料,但也是花了我大价钱!”
“噢……”月缨缨又问,“那你们一般荷包里装的都是什么?钱?是银子还是纸币啊,我看跟洋人交易,他们都用纸钱呢!”
“银子。”苗花花酸溜溜的说,“我才不用纸钱呢!我就爱用银子,她们的东西有什么好的?要我去喜欢!”
唐晓敲了下她脑袋:“你啊,不成器!”
又对月缨缨说:“霜儿别理她,她就是旗袍穿多了,想穿那西洋裙子了。”
苗花花嘴硬道:“谁喜欢!谁喜欢了!我才不要呢,贵的要死,一件裙子一百大洋!”
这个时候的一百大洋可不少,但如果是这时候的美元,那还挺便宜的。
月缨缨把目光投向那边的赌场,想了想说:“我去给你搞件裙子吧!”
“什么?”
“啊?”
两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裙子很贵的!”
“对,而且我也只是觉得好看,真要花一百块我可不买账!”苗花花嘟囔着说,“而且……太贵了我穿着不习惯,我身价才……”
“不许这样胡说!”月缨缨突然前倾身体,用食指制止她的话,“别看不起自己,贵或者便宜,都不是能用来形容你的词。”
“如霜……”苗花花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想办法帮你赢一件吧。”月缨缨的目光已经盯住了赌桌上的某人,“不过作为交换,你得把荷包借我十五天。”
“借?”苗花花心里想要裙子,又舍不得这件浮云锦。
但眼下顺着柳如霜的目光,看她似乎要去赌,心里又很不想同意这么做。
毕竟,那可是赌啊,要是输了岂不还赔钱?
算了,只是借的话,直接给就好了!
“如霜,我……”
“就这么定了!”月缨缨生怕她不同意,“咱们现在就去,放心,那种赌局的话,我有把握的。”
“不是,我——”
没来得及阻止,月缨缨就直奔赌桌。
她的目标是个戴单片眼镜的男人,说是中年大叔也不尽然,年龄大概也就三十的样子,只是留着一圈的络腮胡让他成熟许多。
这男人大概是个英国绅士,去哪都穿燕尾服,良好的教养让他面对赌局总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模样。
但在月缨缨的观察下,他从坐下开始就一直连输,脸涨的通红,得不停用酒掩饰才能躲过周围人的起哄,几圈下来都要神志不清了,说话音调很高,处于随时都要爆发的状态。
她的走近让赌桌上的人不自觉移开位置来,又见她是来找绅士大叔的,对她的各种恶毒猜想就起来了。
有说她为了钱小小年纪不干正经事的,有说她崇洋媚外就找洋人包养的,总之就见不得她一点好。
月缨缨不予理会,这个时候的人们没手机,又喜欢听八卦,所以见个人就想从她身上找些“好东西”出来。
她看着桌上的赌局,俄罗斯轮盘赌,大致玩法为:
2-6个人,每人一个骰子,一个杯子,从甲开始,摇到1就往第一个酒杯加酒,摇到二就往第二个酒杯加酒,往后亦然。
其中的变数在于,每个人的骰子是隐蔽的,甲虽摇到1,也把倒了酒的酒杯放到了1后面,但他其实摇出来的是2,他在行骗。
这个时候猜题人可以问一个问题:是或不是。
六人依次倒完后互猜对方的骰子大小,是否跟对方放得酒杯一样,一共猜五个,猜对多的赢猜对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