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我跟他发生过什么,难不成还真一件件说啊?”
她推着三人转身:“快走啦!今天不练唱了吗?”
三人抗议,直言如霜见色忘友。
月缨缨被调笑的红透了脸,她实在羞赧,对于藏在最深处的心意被人挖出来这件事。
不过……这份甜蜜也让她如痴如醉,毕竟没有什么比爱与被爱更值得惊喜的事了。
*
这是个没什么危机的副本,匹配到这的玩家都过得很安逸, 白天听小曲,晚上睡大觉,一天天的就这么过去了。
戒严解除之后,月缨缨向副手提议了更改规矩,允许一级客舱的人往二级客舱居住,二级客舱房间大也多,挤挤睡下, 环境也会比大通铺要好。
副手不像船长那般暴虐不可一世,他的国家这时也在流行解放思想的自由潮, 强调无阶级共存,便欣然同意。
于是主管就带着青鸟女子把练习室搬到了莱恩合唱团的对面,双方一起交流音乐,气氛祥和。
原定的演出是给七位权贵表演的,现在七位权贵要么失踪,要么闭门不出,发言权就全部落到了薄言君手上。
“社长平时喜欢听歌吗?听的是古典乐还是古曲?”
“我平常练武,不听曲。”
“啊,那好可惜,我本想小露一手呢!”月缨缨扶着一把古阮说,“这是我戒严那几天跟一位姐学的,她还夸我有学乐的天赋!”
薄言君道:“你想弹的话,可以在剧院安排一场。”
“专场?”月缨缨摇摇头,“社长也不能仗着拿了个好身份就乱用职权,剧院的排场本来就满了,这些苦练许久的姐妹还都盼望着登台呢。”
“那你是,想在外面弹?”
月缨缨微顿, 游戏内再怎么样也只是游戏,如果提到现实的话,那本质和意义都将不同。
她不禁勾唇,怀着期待说:“我知道社长能办到这事,但社长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好意思?况且我也没什么真本事,上去演出岂不会被人笑话?”
现在是青鸟女子的休息时间,宽敞明亮的休息室只剩二人。
微光洒在她身上,穿回旗袍的月缨缨纯真妩媚,低头含羞,眉梢带笑,有着小女子特有的情愫,与寻常机敏果敢的她很不一样。
薄言君别过脸说:“你护我许久,应得的,我也不知该怎么回报你。”
月缨缨的笑僵了僵:“社长怎么说的跟报酬一样?我们不是已经……算,战友了?”
“从异度入侵开始,就是你照顾我,跟着你过本很轻松,说来, 你应该算我的恩人。”
“我?”她并没有很高兴,反而站起来认真地说,“对我来讲,那不算什么的社长!我初入副本,如果没有你的保护,我根本做不到仁爱,正因为有你几次三番的保护,我才能顺利打通S,可以说没有你,我不会是现在的我!”
薄言君的眼神露出些许不解:“因为我?这也只是我跟你的第三次见面,你真正有成绩的时候是在雪国列车,那个副本是纯靠你在拼,再往前你有异能的副本,也是你自己的努力,跟我无关。”
他冷漠地把自己摘出:“至于你提到,我保护你这点,任何副本都不可能容纳一个混子,我只是发挥我擅长的,并且,武力对我来说是我拥有的且唯一拥有的,战斗对我而言,稀松平常,算不得对你保护。”
月缨缨愣在原地,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社长会这么说。
“那你还揽我入怀,这总算护了?”她顾不上羞涩,竭力证明,“你救过我很多次!难道这些也只是小事,是举手之劳?”
薄言君想了想道:“你解决副本,我保护你,理所应当。”
这话如果是放到之前说,那大概会产生些美好的化学反应,荷尔蒙碰撞后的暧昧氛围。
但是现在说开后,意思就变成了这只是过副本的需要。
月缨缨别开眼不敢再看,咬着唇,控制不住地深呼吸,踉跄几步转身,迫切想要逃离这里。
她到门边,努力克制自己:“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薄言君沉默,这个从没想过的问题让他陷入沉思。
“连战友都不算?”月缨缨突然语调凄婉地说,“只是合作伙伴?”
薄言君没回答。
“我很感谢社长这么高看我,没有否认我在副本中的价值,只是我以为……我多少会和别人有些不同,当我能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你会通过游戏里的我去看现实中的我。”她低头,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