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鬼?
还是有后援?
“那位东夫人可有留东西?”M..coM
“回大人,留了三封字条。”
月缨缨让许无忧呈上来,上面记载的内容大致相同,朝堂、怡红院、家。
“兴趣爱好还真是狭隘。”她轻笑,“我醒来的事,还有伤势痊愈的事,通通替我报给各家,首给陛下。”
她现在可是大祭司了,有了莹神庇护,伤势久不痊愈难免落人口舌。
“再替我回话给东夫人,就说这字条还是得留。”
“是!”
月缨缨挥挥手叫他下去,行至一半又道:“许无忧。”
许无忧顿住。
“你很聪明,是个可塑之材,以后跟在我身边好好干吧,我会视你作心腹的。”
许无忧愣了愣,转身拜谢。
出了门,丫鬟就在不远处守着,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许管家安,我来问问大人要不要去看老夫人。”
许无忧犹豫片刻,给她让出位置:“去吧。”
丫鬟略有疑惑:“许管家这次不跟着了?您不是时时担心大人安危,这才无微不至照顾着吗?”
许无忧望向院内榕树,幽幽地说:“大人不需要我照顾了。”
这没头没脑的回答着实让丫鬟理不清,只以为是他偶然间心情不好,但一想能和祭司大人单独相处,就巴不得许无忧天天心情不好!
月缨缨在屋内换了身衣服,就动身前往叶氏别院。
此时她回忆起三天前昏过去的那刻,仿佛有束光透来,这会不会不是幻觉,就是叶氏带来的光?
路上她又想起了什么:“二姨娘的死,宣扬出去了吗?”
丫鬟迟钝了一下,才道:“回大人,二姨娘的死实在藏不住,她死得那样凄惨,连个全尸都没有,三姨娘隔日非要闯进去看一眼,就……就给吓傻了!”
“傻了?”月缨缨冷笑,“她难道不清楚这东西有无作用?敢拿出来害人还这么胆小。”
她不信,路途中央转了道先去三姨娘的别院,想确认是否是真的。
迎面撞上来一个家丁,将两人怼的步履踉跄。
“你怎么回事?”丫鬟从地上迅速起身,“你也太不长眼了,居然敢冲撞祭司大人!”
家丁忙不迭失地跪下:“大人恕罪!大人饶命!”
月缨缨掸了掸衣袖:“我很可怕吗,冲撞了我就要担心自己小命?”
家丁道:“不是的大人!是三姨娘!她、她……”
前面不远就是三姨娘的居所,月缨缨见家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自己去看,谁料开门后就迎来一股冲天的臭气,直让她脑门眩晕。
赶紧退了出去,她厉声质问:“快说!三姨娘怎么了!”
家丁害怕地直哭道:“回大人的话!今早三姨娘就没出门!小的一进去就成这样了!三姨娘她、她……只剩脑袋了!”
丫鬟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地捂住嘴。
月缨缨听他解释完,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景象。
看了眼身后被重新关紧的门,她迅速冷静下来,离凶杀现场远了些。
“别哭了,我心里有数。”她的镇定带给家丁不少底气,“这事儿我会问莹神怎么解决的,你去告诉许无忧,叫几个胆大的过来收拾了,再烧点清香的草叶去味。”
“是!”家丁抽噎着离开。
月缨缨想到自己还不知二姨娘的死,对外是个什么解释,转头问丫鬟:“许无忧是怎么解释大前天发生的事的?”
丫鬟逼着自己说道:“回大人,许管家说,二姨娘是被刺客暗杀的!”
“被刺客暗杀?”或许月缨缨会吩咐他这么做,但当时自己处于昏迷状态,怎么可能下达这种命令。
原地等了会儿,许无忧便引着一批人到了,经介绍,这些都是镇上的屠夫和粪夫,不怕脏不怕累也不怕那血腥的东西,三天前就是他们收拾的二姨娘别院。
将许无忧叫到一旁,她冷脸呵斥:“你收钱了?”
跟聪明人对话无需多言,早上承诺会重用他是把话挑在了明面,表示知道他放走了死士,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不会再计较,只希望他下不为例,好好办事。
毕竟眼下手边没个能用到的人手,许无忧也不是那看不清事理的人。
但在她知道三姨娘也死了后,早上想要给他机会,让其改过认错的心就全然不复。
放人走可以,月缨缨也没想杀人,但主动对她地盘内的人动手,无论是否该死,都算威胁到了她的生命安全。
今天是三姨娘,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就轮到叶氏和自己了?
许无忧连忙跪下认错:“求大人原谅!小的对大人并无二心!放那死士走是因为拦不住!何况老夫人发话,对外要宣称您受伤是不小心摔的,如果强行喊人将死士留下,这谎言便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