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姐谬赞。”庄律师谦虚道,然而眼中的自得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郑丹丹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庄律师,“一点心意,庄律师千万别客气。”
“我领着程总的工资。”庄律师推拒道。
“都说是一点心意,而且这是你应得的。”郑丹丹把信封塞给他,然后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
“郑总,你这样值得吗?”庄律师走后,谭学名来到郑丹丹的办公室。
其实在这场官司里,郑丹丹并没有得到实际的利益好处。反而付出不少,且不说欠程华东的人情,单庄律师的信封里,就足有五百块。
“千金难买我高兴,有什么不值得的?”郑丹丹脸上挂着笑,心情颇为愉悦。
她很高兴,银杏村老孙家却炸开了锅。
“你说啥,要赔偿二百五十块?”孙母瞪着吴秋菊,眼神仿佛要吃人。
吴秋菊却丝毫没有被影响,这段日子,她见惯了孙母的狰狞面目,面无表情地说:“嗯,判决书很快会下来。”
“让你去县城求郑丹丹,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要陪二百五,我看你就是个二百五!你下下跪,磕磕头能怎么着?”
孙母简直被气炸了,滔滔不绝地数落吴秋菊。
“你这条贱命,是膝盖能值二百五,还是额头能值二百五?我告诉你,这钱你自己想办法,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她越想越愤怒,县城里爱管闲事的人多,明明只要吴秋菊去县城给郑丹丹磕头下跪,郑丹丹碍于形势也会原谅吴秋菊的。
可办法都告诉吴秋菊了,吴秋菊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被郑丹丹告上法庭,判赔偿二百五十块。
二百五十块,可不是二毛五!
“法官说如果不在规定期限内赔偿,就要派人来我家强制执行。我没有钱,如果你们不肯凑赔偿金,就等着法院的人上门吧。”
吴秋菊看着孙母,语气冷漠而无赖,眼底深处竟有一点得意疯狂。
“你什么态度?”孙母被吴秋菊气得捂住胸口直喘气。
“秋菊,你咋回事?对妈说话客气点!”孙秋雨皱眉呵斥吴秋菊,然后看向孙母,“妈,秋菊她吃了官司,心情不好,你别和她见谅。咱赶紧凑钱,不然等法院的人上门,咱老孙家的脸就丢完了。”
“凑钱吧。”孙爸闻言,对孙母说。
“丢脸?有个吃官司的媳妇脸就已经丢完了。凑钱可以,但秋雨,你要休了她!”孙母指着吴秋菊,从前和睦的婆媳现在已然反目。
“妈,你说啥呢?”孙秋雨不赞同地看着孙母,这年代离婚是让会人笑话的。而且他和吴秋菊一起过了二十几年,早习惯了,根本没有离婚的想法。
“果然年龄大了记性不好,都告诉你新时代没有休妻。只要我不同意离婚,就离不了!”吴秋菊昂着头,一脸得意地看着孙母,眼底满是挑衅。
“哎哟……”孙母被吴秋菊气得心绞痛,脸色煞白,捂着胸口交换。
“妈,你没事吧?”孙秋雨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孙母。
孙母疼得厉害,可即使如此,依旧颤巍巍指向吴秋菊,大喘气道,“秋雨,休了她。听妈的话,休了这个丢脸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