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要的不是尽量。”看出谭学名没有把握,郑丹丹摇摇头,拒绝了他。或许谭学名会拼命努力,可她为什么要承担他可能找不到的风险?
“小同志,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谭学名见郑丹丹转身要走,恳求道,一个大男人竟因为被拒绝红了眼眶。
“学名,咱放弃吧。你快回来看看孩子,陪陪她最后一程,别让她留遗憾。”不远处,一位中年妇女从棚子里出来,看向谭学名哭诉道,语气充满悲伤。
“你孩子怎么了?”郑丹丹诧异地看着谭学名。
“得了风寒,高烧不退,得赶紧治,可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谭学名无助地说,表情十分痛苦,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我真是个废物,活了大半辈子,穷困潦倒,连给孩子治病的钱都没有。”
他大骂着自己,情到深处,不禁呜呜大哭起来,泪流满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而这里的人似乎早见惯这种场面,颓废的脸上写满麻木。
“你别哭,救孩子要紧。”郑丹丹看着不落忍,“钱我先帮你垫付。”
“真的?”谭学名不可置信地看着郑丹丹。
“这种事还能开玩笑不成,赶紧带孩子去医院!”郑丹丹严肃道,性命攸关,房子她可以等等再找。
“谢谢你,谢谢!”谭学名再次泪奔,但这回是感动的。因为过于激动,他声音都在颤抖,“红梅,快带着孩子过来,咱们的孩子有救了!”
贺红梅虽然听不清郑丹丹和谭学名的谈话,可看到两人互动,心里猜到什么似的,一阵狂喜,立刻进屋将孩子抱了出来。
孩子还很年幼,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大小,是个小女孩。
郑丹丹看着小女孩脸因发烧通红,心里一紧,她看向贺红梅,指着自行车后座说,“你赶紧抱着孩子坐上来。”
贺红梅立刻听话照做。
“我们先去医院。”郑丹丹见贺红梅坐好后,跨上自行车,留下这句话就飞驰而去。
“医生,小女孩伤寒发烧很严重,您快帮忙看看。”进入医院后,郑丹丹迅速抓住一位医生,气喘吁吁说。
“小女孩在哪儿?”医生看向郑丹丹问。
贺红梅听见医生提问,立刻抱着孩子上前,哭着说,“在这儿,都烧了一天一夜了。”
医生一看,皱起眉,“去挂号。”说完,就匆匆把孩子接过抱走。
“你去陪孩子,我去挂号。”郑丹丹吩咐贺红梅说,孩子身边不能没有人陪。
“好。”贺红梅点点头,心里很慌张。
不一会儿,孩子爸谭学名也终于到了。
“妞妞现在怎么样了?”
“正输液呢,医生说还没有渡过危险期,要继续观察。”贺红梅难受的靠在谭学名胸膛上抽噎着。
“会好的。”郑丹丹看不了这样的场面,安慰道。
谭学名看着郑丹丹,眼眶再次一红,“小同志,今天真的谢谢你,不管妞妞的结局如何,这个恩情,我谭学名都记一辈子!”
这时,负责检查小女孩状态的护士带着温度计走过来。
她量过体温后,惊喜道:“孩子的体温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