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辩解。

该说的，能说的，他已经说过了。

错了就是错了。

既然做错，就该认错，认罚。

龚照达言语间习惯带出几分嘲讽，“学了个皮毛，就敢上手，胆子挺大嘛。”

唐乐意插进来，抢白一句，道：“是我让他上手的，这事儿算我头上，我也做错了，姥爷，你要训就训我吧。”

她坐在龚照达的下手，挨着她下手边的是于之野，她正好待在两个人的中间位置。

“我知道姥爷舍不得训我，对吧？”唐乐意欠着身，冲着龚照达嬉皮笑脸。

龚照达一脸嫌弃道：“起开我这儿。”

唐乐意见姥爷没有赶于之野的走，那也就是没生他的气。

“坐下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她伸手拉于之野，“先吃饭。民以食为天。”

于之野没动。

唐乐意拿眼神求助姥姥。

姥姥温柔地喊了一声，“小野。”

“先吃饭吧。有事慢慢说。”

于之野这才又坐下，拿起自己的碗筷，大口吃起来。

吃完饭，于之野手脚利落地去洗碗，看得出来，他干这个活儿，也已经很顺手了。

龚照达有午睡的习惯，黄莹也说犯了食困，想去眯一会儿。

唐乐意扶着她回屋，“姥姥你休息吧。我下午也不走，等你醒了，我再陪你聊天。”

于是，洗碗收拾的事情，就是唐乐意和于之野一起来干。

唐乐意留下来陪姥姥吃饺子，其实是想堵住于之野，问他一些情况。

于之野手下一直没停，洗完碗筷，又把锅刷干净，然后用饺子汤，绊了一些野菜，倒进大鹅的食盆里。

唐乐意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嘴里不停地问着问题。

“你和杨茉莉很熟吗？”

“不熟。”

“你休学了？”

“嗯。”

“你是想跟我姥爷学医？”

“嗯。”

“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去摸鱼。”

“是你把姓曹的给扒了晒到磨盘上的，我猜对了吗？”

“对。”

“干得漂亮！”

唐乐意冲他竖起大拇指。

一想到这个恶作剧，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越是忍着不笑，就越想笑。

“哈哈哈……”唐乐意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