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一想到“长期饭票”有着落了!
傅瑜眼角眉梢都挂着喜色,小脸上绽开笑意:”真是老天有眼啊,终于让我们师侄相认了!怪不得小师叔会救我,原来是看了师父的书信!“
她不提便罢了,一提救人这事,纪临风实在气竭难忍,咬牙切齿道:“和书信没关系,你以为我想把你带回来啊,要不是因为你……”
痛苦的记忆霎时涌上心头,纪临风眉宇蹙得愈发紧了。
偏他话只说一半,傅瑜满头雾水,急切追问:”我怎么了,小师叔你倒是说啊!“
想起昨天,于纪临风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当时傅瑜倒在他脚边,人昏死过去,手却死抓着他的腿不放。
生拉硬拽皆是徒劳,纪临风只能喊来纪见将人抬上马车,送回府里。
这一路上,明明发着高烧,傅瑜却是不消停,也不知做了什么梦。
一会哭闹着喊师父,一会又抱着他的腿咯咯笑。
小嘴叭叭着,神叨叨个没完。
纪临风凑上去,才听清楚,她竟是在道:“大鸡腿,真香!”
语罢,还将唇角溢出的口水往他的衣角上一顿猛擦。
纪临风怒吼:“把她给我从车上扔下去!”
纪见忙劝:“不行啊,少爷!你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忍忍吧!”
神他娘的一条绳上的蚂蚱!
纪临风双目紧闭,额角青筋暴起。
很好,他是蚂蚱!他不生气!
熟料半路上他好不容易掰扯掉那双手,以为终于解脱了。
结果还没喘上两口气,腿上又是一紧。
傅瑜竟故技重施,这次显然比方才抱得更紧了些。
纪临风惊诧:“她不是晕了吗,为什么还能动!”
纪见心虚胡诌:“也可能她是一只与众不同的蚂蚱?”
纪临风:“……”
好不容易忍到回府,见傅瑜仍未有松手的迹象。
纪临风终是忍无可忍,起了鱼死网破之心,拔出大刀,准备和这个无耻之徒来个“彻底了断”!
在旁见状的纪见吓得身子抖成筛子,大叫道:“少……少爷,别冲动啊,杀人犯法啊,我有法子了!”
最后在纪见的协助下,纪临风趁着傅瑜稍不留神之迹,做贼般硬是把脚从皂靴里拔了出来了。
这招“金蝉脱壳”损是损了点,但确实管用!
眼下傅瑜一脸傻乎乎地抱着个靴子,倒在床上,浑然不觉她心心念念的“大腿”早已不翼而飞。
纪临风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如此狼狈过。
脚上只剩一只靴子,脚底更是凉飕飕的。
此时金鸡独立般站在床榻前的人,黑着脸,神色难看至极。
纪见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挫败的模样,忍不住偷笑起来。
然后报应就来了,耳边响起某人阴沉的声音:“把你的脱下来给他抱!”
后半夜,傅瑜终于安分下来,抱着纪见那双臭靴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