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声声又要保持一脸病容,又要可怜巴巴的解释:“啊朝,是我自己这身子不争气,跟啊朝没有关系。”
“是吗?希望声声在岳父面前也能如此从容。”幕今朝抬抬眼皮,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许声声:“???”
啥意思?
这跟她爹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到底跟她爹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爹踏进了屋。
再然后伸手把脉看病一气呵成。
证实结果。
许声声在装病,而且过了这老大一会儿,脸上的粉掉在了衣领子上,清楚至极。
……
房间里一片寂静。
许声声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看了看幕今朝,又看了看她黑着脸的爹,还有呆滞的丫鬟年年。
完球了。
她爹不是知府咩?为啥还会看病?
“声声,爹爹知道你娇气,”许玮伦手搭在膝盖上没有表情。
许声声心肝儿一颤,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娇气刁蛮,任性妄为也就算了!可啊愿是你亲弟弟!啊愿他七日不过才回一次家,你就这般忍让不得?从小就欺负他!他还是认你这个姐姐!啊愿不认得路,你便是连去接他下学都不愿意?”许玮伦一脸怒其不争:“声声,爹不求你成为什么大家闺秀,可这一次去接啊愿下学,是你自己亲口答应他的!”
“你自己看着办!”许玮伦摇摇头,出了房门到底还是关心了一句:“若是怕冷,多穿些。”
许声声被许玮伦这一顿叨叨,有些吓懵了,回过神看向幕今朝:“啊朝,我去接许愿,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奔波了。”
“声声可能忘了,你答应的是你我一同前去。”幕今朝似笑非笑,语气漫不经心。
许声声耷拉着小脑袋瓜子,看来是避不过了。
“年年,给我梳头。”许声声垂头丧气。
“是,小姐。”年年小心翼翼出声,照顾着她的情绪,象牙梳子轻柔的梳着她的长发,一双巧手挽了精致的双丫髻,坠上月牙白的珍珠链子,衬得她娇俏甜美。
幕今朝优雅的倚在软塌上翻阅着竹简,指尖有如白玉,雅如云牙,特别好看。
许声声盯着他的手指有些出神,怎么能有人的手这么好看,就跟漫画里的手一样。
“声声这般盯着我,难不成是想做些什么?”幕今朝放下手里的竹简,抬了抬眼。
“倒不是想做些什么,只是觉得整个许州没有比啊朝更好看的人了,能嫁给啊朝是我的福气。”许声声眉眼弯弯,目光灼灼又开始拍彩虹屁。
幕今朝神色顿了顿,淡淡出声:“马屁精。”
……
知府老爹已经出门处理政务去了。
许声声和幕今朝也朝门口的马车走去。
车辕有些高,幕今朝上去以后,许声声有些爬不上去。
“啊朝,你拉我一把,我上不去。”许声声可怜巴巴的盯着他,软软唤着:“啊朝,全世界最好的啊朝。”
幕今朝看了她一眼,直接提起她的后领子把人拎了上来。
手法如出一辙的逮小鸡仔子。
许声声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分外委屈:“啊朝,下次能不能不提我后领子,人家也是姑娘家,这样多不好看。”
幕今朝出声淡淡:“下次你可以手脚并用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