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绿树掩映的枝冠之上,两个黑衣人大眼瞪小眼。
“儿啊,这下知道你的脚是怎么瘸的了。”十一目光同情。
“十一!你再叫我一声儿,我弄死你!”十二忍不住开口。
“儿啊,主子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过一个女人。”十一碎碎念。
“放屁,主子绝对不会喜欢上这个恶毒的女人!”十二咬牙切齿。
“那打个赌,你输了,赌你另外一只腿也会瘸。”
“怕你?”
“……”
书房里熏了香,香气清冽,名贵精致。
许声声转头看了看幕今朝桌案上的歙砚,又看了看她刚买的端砚,心安理得的铺开宣纸。
她冲着幕今朝甜甜笑着:“啊朝,今日我们先学什么字?”
“将你的字写出来。”幕今朝对上她清润透彻的眼,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手里的书卷。
许声声想了想,在宣纸上用炭笔写下幕今朝三个字。
“你这字跟鸡扒了有什么区别,缺斤少两。”幕今朝掀了掀眼皮,语气似笑非笑。
许声声低头看了一眼,嘟囔着:“也没有那么糟糕吧……”
她的字是简笔字,自然和这里的不同。
“啊朝,你教教我,我就学会了。”许声声笑了,宛如春花般灿烂。
“你这般笨,只怕学不会。”幕今朝轻哂。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许声声撇了撇嘴。
幕今朝嘴角似乎有不明意味,只是抬手蘸墨落下一字:“照着写,用这个。”
幕今朝递给她一只挺好看的毛笔。
许声声:“……”
至于嘛……
人家都是笔墨添香,到她这里隔的老远了。
这毛笔握在幕今朝手上有如神助,捏在她手上就是个逆子!
落笔的字到了纸上,就是黑糊糊的一团墨,哪里还能看出笔锋钩画。
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字,这么多笔画。
残阳如血,满天星子。
许声声被幕今朝按着头在书房练字,整整大半日,桌案上铺着一张又一张的宣纸,她就像一个团子一样坐在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两个雪白的脚丫子晃来晃去。
桌案上放着瓷白小碗,碗里是甜甜的豆花,白白嫩嫩,一口下去滑唧唧,香甜可口。
一边吃一边写。
“嗝……”许声声摸了摸自己圆圆的小肚皮,打了个嗝。
“许声声,你把书房当成膳堂?”幕今朝淡漠的看着她。
许声声手上又捏起了一块糕点,刚送进嘴里就听到他这句话。
一时间她直接噎住了,说不出话来,卷翘纤长的眼睫挂着晶莹的泪珠子,小模样看着分外可怜。
“许声声,你果然是应了今日练的字。”幕今朝一双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嫌弃的不能再嫌弃,抬手在她脖子后面按了一下,也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嗓子眼里的糕点一下子吐了出来。
许声声也终于喘上了气。
“人家都被噎成这样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幸灾乐祸。”许声声伸手抹了把眼泪,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