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音小，但确是正好能被江樾一字不落听进去的。

今晚没有下雪，冬日里的夜寂静得像是被人按下了时间的停止键，连带着她的呼吸都变得越来越慢。

江樾轻笑着，又帮她拢了拢风衣，语调温吞地给她解释道：“当初是程梓翰推荐她过来的，让她进工作室也纯粹是看重她的个人能力。”

他修长的手停在风衣的领口上，唐语昕低头看得有些入迷。

恍惚中又听到他缓缓开口：“还有什么想问的？”

好不容易唐语昕才把自己的视线从江樾那双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上挪开，一抬头又撞进了他含笑的眼里。

江樾低垂着眼眸，一双狐狸眼微微弯起，黑眸里倒映着小小的她。

平日里他不说不笑时，那双狐狸眼只显得清冷，如今却像是被放了钩子，邪魅又迷人。

唐语昕翕动了下干燥的唇，却也真就像被抽去了三魂六魄那样：“那你……喜不喜欢她？”

“我要是喜欢她，估计早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江樾平淡地开口，但这话却让唐语昕听了不舒服。

她刚要往后退开些，风衣的领口就被江樾揪着往他那边轻轻拽了过去。

唐语昕依着他的力道，鼻尖轻轻碰到了他硬挺的胸膛，然后嗅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

下一秒，她就听到江樾低哑含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唐语昕，你在怕什么？”

唐语昕脑袋越埋越低，耳尖也悄悄爬上了一抹嫣红。

她发现了。现在这个男人，无论是声音还是手或是眼睛以及其他什么，只要是他这个人，就可以让她分分钟爱到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