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樾看了眼她空空的两手：“饭呢？”

“啊？”

江樾叹息，好脾气道：“你不是去买饭了吗？”

缓过来的唐语昕回神：“啊对，在外面。我有个事想问你……”

她走过去办公桌边，然后就看到了他放在桌面的烟盒。酸涩的感觉像是瞬间就把她严丝合缝地围住了。

江樾循着她的视线看向烟盒，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后，默默伸手把烟盒收进了抽屉里。

“想问我什么？”

唐语昕看向他，眼底尽是酸楚。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

“你为什么会抽烟？”

想了很多种可能的江樾，独独没料到她会问这个。

毕竟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江樾正想着要怎么回她，唐语昕又自顾自地接了话：“是不是因为当初……我说了抽烟帅？”

话音落下，江樾怔愣了片刻。

起初他确实是因为她说的那句话才去抽烟的。后来仔细想想，或许那也不过是她当时为了对自己隐瞒犯的错而随意扯的谎。

可惜他当时深陷这段感情的囹圄，愣是把她随口说的一个谎都当成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来对待。

江樾看着她愈发泛红的眼，坦言道：“一开始是的……”

顷刻间，唐语昕的情绪就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你怎么这么傻嘛，我就随口说的话你也当真，你自己念书这么厉害就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嘛！”

话至一半，她才发觉自己这话说得好像是在埋怨他那样，又迅速转了口。

“我、我也不是想说道你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这么蠢……不是你傻，是我蠢……”

她语气哽咽，哭得很是伤心，连着一旁的江樾想到当初，心也开始跟着泛疼。

好半晌，江樾才自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你说你蠢，那不就是在说当初的我也跟着你一起犯蠢了？”

唐语昕红着眼瞪他：“没有，我就说我自己……”

江樾刚从办公桌面抽了一张纸，想要帮她擦眼泪，面前的人就一抬袖子，胡乱地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唐语昕见他手里拿着纸巾，又兀自接过，还不忘道了声“谢谢”。

本来还有些揪心的江樾愣是被她这一举动逗笑了。

唐语昕撇着个嘴，幽怨道：“你笑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想，是不是自己哭得太丑把他都逗笑了？

这么想着，她又从桌面抽了几张纸巾，边掉眼泪的同时边擦去。

江樾失笑着摇摇头，似是有些无奈：“还哭？要不等你哭好了我再说？”

闻言，唐语昕立马擦去脸上的泪水，本还盘旋在眼眶的泪水也硬是让她给憋了回去。

然后拖着哭腔道：“我、我哭好了……”

江樾接过她手里沾上了她眼泪和鼻涕的纸巾，半点也不嫌脏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温声开口：“刚开始确实是因为你的那句话才想着去抽烟的，但是后来也确实是离不开那玩意儿了。所以说，不只是你的问题。”

见她没说话，江樾又继续道：“而且就算当时没有学会，来了长京之后也总是会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