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气急?”老太太冷笑了一声,“嵘哥儿,即便你在工部鲜少参与朝堂的事,可到底为官多年,你当真看不出来,究竟是你自己一时气急,还是有人让你不安分?”
她便不信了,乔荨凤今日闹这么晕倒的一出,宁顺候能想不明白?
紧接着老太太又说道,“现在,你那好女儿正拿着翠竹泄愤,这是要在谁的头上立规矩?”
“母亲误会了。”宁顺候刚想解释。
老太太摆了摆手,“母亲在内宅大院活了一辈子,下头的心思还看不清楚?她这就是仗着你的愧疚,准备在府内横行了,若是由着她去,岂不是我侯府内宅该是戏子当道了?”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至于这两盆牡丹,究竟是她无意中提起,还是本就存了拨弄是非的心思,其实并不难查。”
只要跟前的人都审问一遍,看看有没有人提前来京城为她打探消息便是。
“娘,凤姐儿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宁顺候垂着头,仔细思量心中已有定论。
其实,乔荨凤的手段,细究之下并不高明。
老太太揉着眉心,“既然她不喜我的人,那便叫回来吧,日后这侯府的规矩谁人都不能坏了,若你狠不下心来,那便让那戏子代她女儿受过!”
原本,除了苗嬷嬷老太太数翠竹用的顺手了,让翠竹伺候乔荨凤她已然是割爱了。原想着好生的调教调教,给她谋个后半辈子安稳,可如今瞧来,是个不懂得分寸的。
她都一大把年纪了,何苦讨这个嫌?
左右只是个孙女又不是孙子,会关系到侯府的未来。
“母亲。”宁顺候还要为乔荨凤说话,老太太却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待宁顺候离开,老太太恼的连踹了两下旁边的桌子,“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主。”
苗嬷嬷只能从旁边为老太太顺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也许以后便好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蠢货,她能好了?”
一个戏子所出的庶女,你若是有本事也就算了,自己身无长物傍身,挑衅嫡母,当真是糊涂的很,“便就该挫挫她的锐气。”
老太太在这一句句的抱怨,乔故心这边确实惬意的很,右手拿着笔,左手却拿着蜜饯,入口一颗满腹都是甜味。
顾氏拿着账本眼睛却一直看乔故心,“你少吃点,甜味打饱,别一会儿晚膳吃不下东西去。”
忍不住念了句。
乔故心笑着应了声,只是当下头的人来端走蜜饯的时候,乔故心快速伸出手从里面又捏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