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顺候不问朝堂之事,侯府自然已经败落,可以说,乔文清是老太太所有的希望,半点出不得岔子。
这下便僵持住了。
乔故心将手放在腿上,“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引在了自己身上,“父亲一直说,凤姐姐在父亲心中如嫡出无异,这倒是一个顶好的机会。”
就让,宁顺候心中的嫡长女过去便就是了。
宁顺候脸沉了下来,“你大姐姐伤了风寒,怎能劳顿?倒是你,我瞧着成日里无所事事,正好过去!”
“老爷!”顾氏突然打断了宁顺候的话,“心姐儿明年便要成亲了,这个时候去守墓算怎么回事,就算我愿意,人家国公府也愿意吗?”
去了那边,得穿素衣吃斋饭,跟守孝有什么区别?
“行了行了,别争论了,你们都不用去,我去便是!”老太太看着大家因为这事争论,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既然都有理由,便就她这个老太太清闲。
“母亲。”宁顺候还想劝。
却被不老太太不耐烦的打断了,“行了,此事是我自己决定的,如今天热就当避暑了,明个我就起身,谁也不许再提了!”
看老太太主意已定,宁顺候也不好再说旁的,只狠狠的剜了顾氏一眼。
顾氏佯装用帕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正好挡住了宁顺候的视线。
不愿意,再看到那像仇人一般的表情,看一眼便觉得憋屈一眼。
老太太下的决定快,说完后也不让人陪着,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大家跟在宁顺候的身后往外走,只是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宁顺候却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了乔文清,“你是男子,莫要耳朵根软的听几个妇人在乱嚼舌根!”
乔文清很快要参加恩科考试了,一般家里对于快考试的人都多了几分包容,宁顺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乔文清,着实不妥的很。
乔文清抬头定定的看着宁顺候,从前他一直以宁顺候为榜样,可这两日却让他心寒不已,尤其刚才,宁顺候一脸淡然,仿佛早已知晓出了何事,就差将算计挂在脸上了,“父亲,儿子不明白您的意思。”
宁顺候皱着眉拉着脸,“你莫以为我瞧不出来,在你心中并未将凤丫头当做姐姐。”
一个男人,在宁顺候心中,便该多度。那捏酸吃醋的活,该是女子的所为。
乔文清今个拿话堵自己,分明就是心里有气。
听宁顺候这么说,乔文清轻笑一声,“父亲这话儿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儿子尚未见过庶姐一面如何能说什么当与不当,只是,听父亲说庶姐伤了风寒,这才知道,原来父亲不是忙的没空理内宅之事。”
“你想说什么?”宁顺候原本是侧着身子的,此刻干脆全都转了回来。
“阿姐受伤的事,便连外祖父都惊动了,您难道会没听说?还是说刚才阿姐进门的时候,您瞧不出她需要人扶着吗?您满心满眼只有那个新来的庶姐,不觉得有失偏颇吗?”乔文清素来知礼孝顺,这还是头一次与宁顺候起争执。
宁顺候不敢置信的看着乔文清,“你是在教训你的父亲?这么些年了,你的书是念到狗肚里了吗?至于偏颇,你母亲儿女双全,可是你荨姨有什么?你阿姐有祖父关心,可你的大姐姐有什么,她们都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