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是的言重了,宁顺候惊的站了起来,“还望兄长明示。”
啪!
顾宏允猛的一拍桌子,“明示?感情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哪里做错?一个小小的右侍郎胆敢伤了侯府嫡女?我相府的颜面都觉得丢尽了,你宁顺候还当没事一般?今早,翰林院上的折子出自清哥儿之手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会不知道吧?可朝堂之上你连个屁都没放,你这个亲生父亲都能咽下这口气,我们外祖若出头算怎么回事?”
顾宏允因为愤怒,便也顾不得文人的斯文,直接上了粗话。
宁顺候却低头不敢应声,今日早朝的时候他脑子都想着该如何给乔荨凤最好的,甚至都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顾宏允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妇人们也不说话了,大家都沉默着看着眼前这一幕,而乔故心同乔文清只顾着看杯里的茶水。
宁顺候越不说话,顾宏允越是生气,若是老侯爷那时候,侯府还算风光,莫要说顾宏允了就是顾相亲来也不能在侯府这般大声言语。
可现在,侯府落败了,宁顺候没有能力撑起这片天,再加上确实是顾家占理,他自更直不起腰来。
顾宏允将桌子拍的直响,“你倒是说话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莫不是你已经投靠了刑部了?”
宁顺候一惊猛的抬头,赶紧摆了摆手,“兄长误会了。”
刑部行事乖张,顾相却是难得的贤相,莫要说他是相府的女婿了,但凡是一个为民为国的人,都不会选择刑部。
今日顾宏允过来,既是大舅兄,亦是朝廷同僚问他要个说法。
宁顺候被逼问的额头上都是汗,可始终回答不出来。他不能说真话,可是又编不出什么合理的假话来。
顾宏允久久得不到答案,“好你个侯爷倒是顾某多事了,你侯府的脸面你自个都不在乎,我们外人跟着着什么急?”
说完一甩袖子起身,二话不说便往外走。
“兄长!”宁顺候惊的愣了一下,随即赶紧抬脚往外走去准备去送送顾宏允。
“留步!”顾宏允远远的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他姑父。”张氏瞧着两个男人闹的厉害了,赶紧出声打个圆场。
听着身后妻嫂出声,宁顺候赶紧收拾好心情,这才转过身子去,干笑一声掩了自己的尴尬。
“我们妇人不懂得什么朝堂之事,只是今早公爹发了好大的脾气,夫君许是憋着气,他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替他给妹婿道个歉。”说着张氏便站了起来。
“嫂嫂言重了。”宁顺候哪能让张氏真的行礼,赶紧抬手虚担了一下制止。嘴里面自要说着无碍的话,将这被人上门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的气,生生的咽下。
若是旁人,他也许能赌气说了句,侯府内宅事用不着旁人插手。
可偏生人家是外祖,再加上乔文清是要参加恩科考试的,若是高中定要是有一官半职的,作为相爷,既是关心晚辈,亦关心自己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