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虽然仅仅比她大上了四岁,年仅十五,却已经成为骆家商坊的二把手,为人沉着靠谱。
不像是什么会乱嚼舌根子的。
骆风有些意外骆秀秀会将这事告诉她,方才刚到骆府大门的时候,就有骆母那边的下人传话,将老太太替大房提的要求转达了一下。
他彼时还想着如何应付过这事。
这下好了,有了骆秀秀这番话,他就知晓该如何办了。
遂端起身前的茶水,喝了一小口,待身子暖和了些,才出声回她:“这事我知晓了。
不过你的要求,恕我无法答应。”
骆秀秀微怔,涂着口脂的红唇抿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直接被骆风打断。
“此事是祖母代替你父亲向我提的,直接拒绝,于情于理都不太好。
但这会儿堂妹你既是亲自来此告诉我你兄长沉迷赌坊的事情,我为了整个骆家商坊着想,也会慎重考虑一下,给你兄长在商坊内安排什么活计较为合适。”
一听是这样,骆秀秀皱起的美眉这才放缓。
她站起身子,将她方才解下的披风斗篷重新穿戴好,离开之前,还真诚对着骆风鞠了一躬。
“那此事,就多有劳烦风堂哥你了。”
骆秀秀离开临风院的时候,刚好撞见同样来此寻骆风的骆雨。
外头还下着细雨,骆雨头顶由身侧的婢女打着一把青伞,未施粉黛的巴掌小脸,对比起早膳见她的时候红润了不少。
容颜清丽,配着那副蒲柳身子,很容易让人心生起爱怜。
她们二人同为骆家的小姐,在府内得到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只不过,这个天差地别不是体现在钱财或是地位上。
而是,家人的宠爱上。
骆雨尽管是个药罐子,身无长物,却依旧被骆父骆母还有骆风这个兄长当作眼珠子疼。
反观她自己,生母去世的早,生父又是一个唯老太太是从的性子。
更勿要说,她这个不是吃喝便是嫖赌的兄长了。
她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本分,琴棋书画上也都下了不少功夫。
饶是这般,她也依旧未从骆府内感受到任何温暖,有的,只是一件又一件需要她去帮忙想法子解决的破事。
骆秀秀眸内的思绪翻涌,在一袭绿裙的骆雨到了她身前后尽数收起。
“雨堂姐。”
“秀秀堂妹。”
骆雨有些讶异这么晚了骆秀秀会突然来骆风的院子。
但看着骆秀秀对她问完好后便直接错过她的身侧抬步离开,看起来不欲多言的模样,她也只能咽回到了口边的话,继续往里屋去。
雨势,在骆雨入了临风院的迎客厅后下的更为瓢泼了些。
骆风皱眉从下人手里接过帕巾,刚想替骆雨擦拭一下青丝上淋到的冷雨,便意外发现,骆雨的面色,对比起昨日他见到的时候,好上了许多。
迎客厅内的下人已经都被骆风遣了出去,问起骆雨话来便没有太过顾及。
“这都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索财的仙人的功劳?
为兄瞧着,你这状态的确是好上了不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