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诗和余雪在山洞里收拾东西,吴天生就准备背着公孙倾下山。
只是公孙倾十分警惕,感觉到有人搬动他,习武之人下意识就要攻击。
只是他现在受着伤,用不上多少力气,而吴天生也算反应敏捷,在公孙倾准备攻击他之前,他赶紧闪身避开了。
山洞里传来响动,李诗诗和余雪听到声音连忙放下东西进到屋内。
看着吴天生站在一边,而公孙倾正奋力的从石床坐起,见到这副情景,李诗诗问:“怎么了这是?”
吴天生摇摇头,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是我刚想接近他。他就像疯了一样。还好我反应快。”
李诗诗走到公孙倾身边,试探性的伸手去抓公孙倾的手臂。
可这次,公孙倾却并没有挣扎,任由李诗诗抓着他。
李诗诗依旧将公孙倾的手反转过来,在他手心写下“下山”两个字。
公孙倾感受到李诗诗在他手中写下的字,随后他手指微微动了动,没说话,轻轻点点头。
在李诗诗的安抚下,公孙倾安静了下来。
吴天生瞧着李诗诗的举动不免惊讶:“你用了啥方法,这么好使?”
李诗诗轻轻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告诉他咱们正在做什么。他现在看不见也听不见,难免警惕。”
她回头看了一眼公孙倾,又对吴天生说:“咱们抓紧吧,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回去。”
“好。”吴天生点点头,这才又到了公孙倾跟前将人扶起来。
公孙倾感受到有人将他搀起,低声说了声谢谢。
吴天生憨笑道:“没事儿,客气啥。”
随后他将公孙倾背在背上,与李诗诗和余雪一块下了山。
按理来说,这医馆作为案发地,本应该有官兵把手,贴上封条。
只是等吴婶子到了医馆,发现医馆里面一切一如往常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而且这段时间他们往衙门里跑了这么多趟,除了第一天衙门的官兵提到医馆的命案之外,就在没有任何消息。
吴婶子到底不明白官场上的事情,以为这件事还没解决,况且李诗诗也已经回来了,就没当回事儿。
她先是到了医馆帮忙收拾出一间房,又做了饭,就等着李诗诗他们回来。
一直到了天黑,李诗诗他们才从山上下来,从后门回到了医馆。
在回到医馆的李诗诗和余雪只觉得恍如隔世。
余雪一回到医馆,放下包袱以后人就不见了。
李诗诗和吴天生将公孙倾放在床上,将被子给他盖好,又喂了些水刚准备离开,可公孙倾却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李诗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公孙倾。
吴天生已经收拾好东西去找他娘了,此时的屋内只有公孙倾和李诗诗在。
李诗诗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可转念一想他现在也听不见,于是便坐在他身边随后将他的手又重新放回被子里。
“我还能好吗?”
公孙倾犹豫了一下,才缓慢的问出这个问题。
自打他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成了这幅样子,朝堂上名声鹤立的战神到了现在竟成了这幅田地,又有何颜面再去见列祖列宗。
可公孙倾向来不是那种冲动之人,恨归恨,可冷静下来过后,公孙倾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死在这那一定是亲者痛,仇者快。
他又怎么甘心就这么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韩信能手胯下之辱,他公孙倾也能!
只是到了如今,虽受人恩惠保全性命,可他不想一直苟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