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人一个在马上一个站在门口对望,彼此都生出一种难以割舍的依恋。
这次跟以前不同的是,那时候李诗诗没有认清自己对公孙倾的心意,权当做是与朋友送别,但今日他们二人身份早已发生了变化,彼此牵绊更深,所以也更加不舍。
但就算是在不舍,他也必须要走了。
公孙倾咬了咬牙,勒着缰绳转身离开。
只是在回头的那一瞬间,他俩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路平安,记得想我。”李诗诗看着远去的公孙倾着急的喊着。
只是公孙倾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回头以后会更加不舍的离开。
公孙倾回到京城,先是带着温知去宫里复命。
温知自然不同意和亲,一个人关在寝殿里又哭又闹。
皇上听说了温知在宝泉镇做的事情,气的直咬牙。
但碍于他的身份,所以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他还听说了公孙倾即将要成亲的事情,一时间更不知道如何回应。
但闹了这一通皇上多少有些颜面尽失的意味。
虽然温知有错在先,但皇上为了顾及面子,还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
可公孙倾却直接撩袍跪下了,他低头拱手道:“如今江山太平,臣自知无用,愿意交出兵权辞官还乡。”
皇上一听这话都愣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公孙倾:“爱卿何出此言?”
“臣已然说的很明确了,如今朝中大臣都知道臣手握兵权,一心想要拉拢。但臣一生忠贞为国,不想与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有任何牵扯。但臣大抵是年轻气盛,有很多事,思虑不周恐会惹下大祸。虽然臣愿意交出兵权辞官返乡。但若皇上有需要,臣定当义不容辞。”
皇上虽然早就有了想要收回兵权的念头,但念极公孙倾在朝中地位,他多少也有些忌惮在里面。
之前玉妃刺杀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那时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公孙倾今天已经提出收回兵权的事儿,而且言辞凿凿似乎已然下了决心。
皇上在大殿内来回踱步,末了,长叹一声道:“就依爱卿所言。随你去吧。”
“谢皇上。”公孙倾重重的磕了个头,随后起身退出了大殿。
公孙倾交回兵权辞官还乡的事儿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跟公孙倾交好的几位将领纷纷登门看望,无不叹息他为何要辞官。
只是公孙倾笑而不语。
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皇帝也算是顾念旧情的人,虽然公孙倾辞去了将军的职位,但他念及公孙倾半生戎马征战无数,赏了无数金银和房产,还让他保留着王爷的封号,其子女依旧能承袭父亲的封号。
但公孙倾大抵是不在意这些的,比起这些个虚名,他到宁愿自己只是个莽夫,天天守在妻儿身边安心度日。
公孙倾把自己辞官的事儿跟李诗诗说了。
李诗诗虽然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这事儿也就是公孙倾能干出来了。
只是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如今婚期临近,吴婶子天天抓着她量体裁衣。
“诗诗,你看这个料子配你正合适。”
吴婶子兴高采烈地抱着料子冲进了屋。
李诗诗慌忙躲在桌子底下假装不在家。
吴婶子看着露到外面的那双绣鞋,轻轻啧了一下,随后蹲在地上一把把帘子掀开。
“赶紧出来!我都看见你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