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刺破皮肉,‘咝’疼得善柔直皱眉。
“疯婆子!”
话音落,黑衣人的三枚袖箭齐齐钉入柔后背。
善柔咬牙,这围剿式的追杀,当真不给自己一点活路。
春枝急上了天。
“小姐!”
善柔:“别过来,把那女人给我活捉。”
春枝眼见自己小姐受伤,双眼血红,浑身气鼓鼓,似一头气冲了天的小牛。
“啊!我跟你拼了。”
扑通,黑衣人被她扑倒在地,两人在泥水中缠成一团,如同不会拳脚功夫的小孩子,在泥水中滚来滚去。
终是被投喂得壮实的春枝,占了上风,让黑衣女子难以脱身。
善柔右心口的血染红了衣衫,疼得直冒冷汗。
玉牡丹:“我的洁儿,今夜之后便可瞑目了。”
善柔未理会她,反手拔下后背的三支袖箭,松手箭落,而她竟连眉头也未皱一下。
“有亲生母亲到黄泉作陪,善洁自是瞑目的。”
玉牡丹:“死到临头还嘴硬。”
她力道加满,剑锋却再难刺入丝毫。惊诧间聚全力,仍是刺入不了半分。
“你!”
善柔微笑,掌中小刀刺入玉牡丹心口。玉牡丹吃疼不已,却未倒下。
善柔:“差点忘了,我穿了金丝软甲。”
玉牡丹:“不可能,方才还...”
“你说这个吗?”善柔自右心口处,拿出一枚刺破的血包。
“你...”玉牡丹气得脸色发青。
“何时下手不好,偏挑我做了万全防备的今夜。”
玉牡丹气到脸色铁青,嘴角溢血,说不出半个字来。
大雨中,春枝将黑衣人死死压住,抬手撕下面罩。
“高蝶衣...小姐是高蝶衣!”
善柔双眼微眯,视线穿过雨帘,看向被压得无法动弹的高蝶衣,哼!还当真是她。
高蝶衣被揭穿后,反倒不再反抗。
“善柔,嫁给秦逸,是你最大的错误。”
善柔凝眉,何意?难道...
玉牡丹借机拔刀,欲割善柔喉。还未抬手,便觉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善柔:“毒,发作得真慢。”
她懒得看倒地的玉牡丹,径直从其身上踏过,走进雨幕之中。
“高小姐,竟也喜欢我的夫君?”
仰面躺地被雨水浸透的高蝶衣,双眼愤恨的看向善柔。
“夫君...哈哈哈...我高蝶衣自视小有智慧,却连心中欢喜都不敢与他诉。”
善柔扶额,都秦逸那副皮囊惹的祸。
“痴心错付,人生大悲!”
高蝶衣:“呵呵!当真是人生大悲。自以为我比你强,却不想,几次暗斗,我都输得一败涂地...即如此...”
一团红影,滚空而来,啪啪两声闷音起,春枝与高蝶衣中掌双双昏厥。
红影立于善柔身前三尺,斗篷遮挡了脸,看不清模样。
善柔惊呆,这怎么还分好几拔。
“你是谁?”
“一个要你死的人。”对方有意压低声线。
善柔:“我与你并无仇怨。”
她边说,边仔细打量那人,可惜四周光线太暗,看不出什么来。
‘砰’,红衣人劈掌快如闪电,善柔未及闪躲,便被拍飞,落进水洼中,震飞雨浪无数,痛到失声。
“你...到底是谁?”善柔咬牙,感觉自己半条命都被方才那掌拍没了。
“你死,秦逸死,将军府灭!”红衣人扬手,又劈向善柔。
善柔就地乱滚,掌风依然将她拍个正着,腥甜猛涌入口中,‘扑’鲜血喷出混入雨水,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