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知县一愣,眼珠子瞄了眼身旁的韩主簿,“回云骑少将军的话,这伙山匪盘踞在此已有六七年之久,一开始只有十几个人,后来日渐壮大,那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下官殚精竭虑,勉力维持,才得以保住山下村民。”
“哦?那就有劳蔡大人将你这几年殚精竭虑的案情文书拿来,”褚云裳提笔龙走蛇舞几行字,“一同送去京中复验。”
褚枫接过褚云裳的书信,虎目瞪着蔡知县,“蔡大人,请吧。”
“啊?这……”蔡知县抹了把额上的薄汗,大冷天,夜间风起,即使在帐篷里,也是四处漏风。
他现在感觉却是又冷又热。
不由看向旁边的韩主簿,却见韩主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蔡知县无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云骑少将军,现下正是剿灭匪患的关键时刻,怎能因为这点小事而耽搁。”
“小事?”褚云裳目光渐凉,“原来在蔡大人的眼里,山匪六七年的烧杀抢掠是小事,不知蔡大人这个父母官是怎么当上的。”
“不不不,下官口误,”
褚枫大喝一声:“还不照实说,再说废话,立刻将你绑了送京。”
蔡知县一个激灵,浑身肥肉颤了颤,心中十分不悦,他上头也是有人的,这里不闹匪患,他怎么要银子,没有银子,怎么养活一家老小、七八房小妾,二三十姨娘?
可眼前之人的身份是比他的上头紧要的多的人,哪里是他得罪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