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坚已经默默将这笔账记在张成望身上。当然了,李坚没打算同张成望撕破脸,要是撕破脸的话,张成望固然名声扫地,但他这个剽窃者名声也别想好了。新笔趣阁
但他可以拿捏这事,让成望成为他的专职写手,专门为他写诗词歌赋,塑造出才子形象。别的不说,对方写的诗的确不赖。
小厮很快就拿回了元随君和张成望的墨宝。宣纸的那本是张成望的书,棉连纸的是元随君的。
只是单纯翻着这两本,让李坚自己判断,他是判断不出来的。
李坚在家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来了童秀才。
李坚对童秀才说道:“还请童先生帮我看看,这首咏秋,是谁抄录的?”
“是否是这两本书主人中的一个?”
在外人面前,李坚还是会装的,态度温和,还奉上了鉴定费——一块价值十两的好墨。
童秀才手捧着书,认真地翻阅了起来。
不多时,他手指着那本宣纸,语气笃定:“是这本书的主人抄录的。”
李坚再次问道:“当真?我还以为是另一本书的主人,因为字迹看着有些相似。”
童秀才说道:“那是因为这位故意模仿他的自己,但却只模仿出最基本的形来糊弄外人,连对方一成的风骨都没学到。”他言语之间,带着淡淡不屑。
“虽然他行笔收笔都刻意学习了,但因为对方的风格和他的天差地别,导致他不得不竭力控制住自己平时的写字习惯。但就算如此,在几个字上,他还是不自觉延续了自己的风格。他应该没能拥有对方太多的墨宝,所以无法每个字都完全临摹下来。”
他手指着藏和瑟这两个字,说道:“你看,这个藏,遮掉上面的话,下面的写法是不是一抹一眼,瑟的落点方式更是没变。”
被他这么一说,李坚这个门外汉都看了出来。
果然!卖给他诗词的真正主人是张成望才对!
童秀才手捧着棉连纸,语气带着几分的欣赏,“这是谁的墨宝?我观其字,定是一个风光霁月的君子。”
让他生出了结交的念头。
李坚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在确定了袁谦不是元随君后,李坚可不敢将元随君给牵扯进来。
童秀才面露可惜,“若是哪天你知道了,记得同我说一下。”
“一定一定。”
李坚将童秀才打发走。童秀才一离开,他脸色便变了,手捏着那本宣纸,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他和张成望也算是神交已久,也该登门好生拜访一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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