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又是发错了,贺晚浅没有追问。
这时江雨眠电话打了过来,“晚晚?”这是贺晚浅第一次见江雨眠语气这么温柔。
“嗯。”贺晚浅应道,“我知道宋阑珊回来了。”
“你还好吧?”江雨眠问道。
“我没事,傅斯壑还没和我提分手呢。”贺晚浅只能自欺欺人了,只要傅斯壑没亲口和她说分手,两个人就还算男女朋友关系。
“晚晚,晚上你来我这里睡吧。”江雨眠安慰道。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在医院值班。”贺晚浅笑道。
“真辛苦,我去陪你值班吧?”江雨眠问道。
“别,你上次来差点误了我工作。”贺晚浅立马拒绝道,上次江雨眠来医院陪她值班,因为一个病人故意找茬,江大小姐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
贺晚浅把自己麻痹在手术室了,只要不回家就行,同事不想做的手术她都替班做了,连着上了三天后,被唐承扒了白大褂赶出了医院。
“老贺,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休息好了再回来。”唐承临走前说道。
贺晚浅不敢回家,在医院外面散步散到天黑,手机又响了,又是薄教授发过来的60s无声音语音。
贺晚浅也只是习以为常的把手机收起来,因为这样的消息数不胜数,起初贺晚浅还会追问几句,但是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点错了,贺晚浅便不再问了。
夜深了,贺晚浅不敢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最后还是回家了。
推开门的时候,家里安静的很,傅斯壑好像不在家,芳姨好像也早就回家了,贺晚浅上楼,准备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连着值了三天班,也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贺晚浅推开门的时候,没想过她可以看见那张床上会躺着傅斯壑,傅斯壑怕黑,只要他在家一定会把整个屋子的灯都打开,这次却破天荒的关了灯,而傅斯壑身旁还躺着一位女士,就在几天前,贺晚浅还在傅斯壑家门前有幸见过她一次。
她以前总觉得傅斯壑不近女色,此刻才明白,傅斯壑只近床上那位女士的女色。
傅斯壑被开门声惊醒,怀里的娇人更是立马躲进了傅斯壑怀里。
“滚出去。”傅斯壑朝着门口的贺晚浅喊道。
那是贺晚浅第一次见傅斯壑如此暴戾的一面,她乖乖关上门,一件行李也没拿,离开了这座宅子,本来这里就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她的。
踏出那座宅子时,贺晚浅竟有些如释重负,原本一直害怕会消失的东西真正失去时居然会感觉这么好,好似压在身上的那块大石尘埃落定,压垮人一身轻松。
贺晚浅流落街头,在离傅斯壑家不远处的公交站台坐了一晚上。
只是没了个傅斯壑而已,她贺晚浅伤心什么?她该伤心的是再也见不到薄丞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