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你这店到底什么打算?”小飞忽然问。
一直积极控场的老范静了静:“再说吧。”
桌上气氛瞬间失了热烈,大家虽然嘴上不提,但都心知肚明,城西这里自前年搬迁了几所高校后,滑板的受众群体一下小了一圈,再加上老范这个人特别有原则,只卖自己喜欢和敬重的品牌,把原本不大的市场压缩得更小,低空飞行怕是熬不了很久了。
“再说是什么意思?你是有计划的人,心里总有打算,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至少让我们心里有个底,不用总为你操心。”
“再撑一段时间吧。”老范说,“至少,等滑板嘉年华的比赛结束。”
“晨黎报名了那比赛吧?”
“嗯。”
众人又一默。
老范之所以一定要撑到滑板嘉年华的比赛,是因为往年嘉年华的每一场比赛都要求参赛选手提供推荐单位的资料。如果低空飞行现在宣告倒闭,那么孟晨黎没有了推荐单位,就会失去参赛资格。
老范真是老范,在自身难保的最后一刻,都还在竭力为这些年轻的小滑手保驾护航。
杭欢心里一阵感伤,能遇到这样负责的老范,是她和孟晨黎最大的幸运。
幸亏孟晨黎今天不在,不然这小哭包又要掉眼泪。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说伤感的话题。”老范端起酒杯,“来来来,大家碰个杯,希望大家无论在哪个领域,在什么地方发展,都能一切顺利。”
原本只打算小酌几杯的,可这群人兴致上来,又喝得烂醉。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不敢乱喝的杭欢和不能乱喝的于易铭还清醒。
“怎么办?”杭欢面对一屋子东倒西歪的醉鬼,头都大了。
于易铭多少算是有经验了,打了几个代驾的电话,就把该送的都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