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阿戴声音尖细,“你其实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我当面挑明,”阿戴说着,扫了一眼面色沉郁的路飞,
“当年可不就是你最亲爱的师兄,为了让你让出掌门的位子,让我趁你不备,在给你准备的宵夜里下了醉佛散,然后再把你推落崖底,虽然你被后山那位高人救起来,但终究废了右手...”
“你胡说!”路飞沉声打断阿戴,转头看向程微月,声音苦涩,
“师妹,微月,当年我,是我错了,四师父要暗算你,我没有阻止,但是四师父只是让她下了醉佛散,然后趁你昏迷,拿你的掌门印,盖到掌门卸任让位书上,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是她,她嫉妒你和我...”
黎昊眼底闪过杀意,脸上笼罩一层寒霜,什么叫嫉妒他和她,他不会再让这两个人有任何瓜葛...
“够了!”程微月冷声阻止路飞说下去,抬头望向门外幽黑的深谷,那年,她跌落山崖,也是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山间的风很冷,吹透她的寑衣,也吹散了她在唐门这些年好容易积攒起来的人世温暖。
离开唐门这两年,她逃避着这些不堪的往事,并不深究细想,无非是要自欺欺人,留住心底最后一点点余情罢了,如今被如此生硬的划开旧疮疤,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当年的事,不用再解释,是四师父和路师兄你的意思也好,是阿戴自己擅作主张也罢,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程微月把眼光移向黎昊,那个男人乌云盖顶,眼里揉着嫉妒,愤恨和痛惜。
傻男人,说什么来找路飞算暗算他的账,其实不过是要让她彻底断了和路飞之间的余情罢了。
她都被他壁咚了,哪里还有什么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