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察觉到消失的钥匙,即便是甄澄也微微诧异了一瞬。
而在场的另外两位强大的女士,更是即便发现了消防员在甄澄背后默默向远处走去也根本没有在意。
一个善良的,人畜无害的,小小的消防员又能在久经沙场的战士与遍饮鲜血的刺客面前翻出什么风浪?
出自真心的本色出演,足可以骗过经验最为丰富的专家。
咔哒。
他偏偏就做到了,还是在一种目光呆滞,仿佛失去意识般的状态下做到的。一切,都在某个笑脸银面的家伙计划之中。
一个真正的阴谋家哪怕面对大部分未知的局面,也可以通过巧妙的设计将事情引导向自己希望的必然。
消防员在多数人受惊,少数人借助别人受惊进行观察之后,所有人松懈下来的那一瞬黄雀在后;在无人警惕的一瞬自然而然地打开了甄澄身后两扇门外的实验室——那扇上方隐约可见字母A的房间。
只是刚刚那咔哒一声响动并非之前门扇被打开时锁芯的弹簧声,而是数道开锁声同时在整条楼道响起。微弱,却是层层叠叠。
第一个遭殃的……是消防员自己。
他明明自己打开了门,手中还拿着属于自己的带有超凡属性的武器,却丝毫没有格挡一下的打算,走神了一般被迎面而来的实验体直挺挺扑倒。
“混蛋!”短发女突然骂了一句,抬手凭空射出一把匕首飞了过去。
她瞄准的并非扑向消防员的实验体,而是消防员本人的眼眶。比起目标更大的咽喉和心脏等要害,唯有击中这里可以保证一刀致命。
她要赶在实验体之前亲手杀死消防员,但终究是慢了半拍,匕首只来得及钉在扑倒消防员的实验体脖颈上。
一如甄澄所说,这种贯穿延脑的致命伤就连影响实验体的肢体协调性也做不到。
那些东西的动作僵硬,扭曲,却不迟缓,给人一种乖离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它们不再依赖人体的正常生理而行动,而是每一个细胞都活了过来并自主合作一般运动着;就好像它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由不同的人分别掌控。
这些掌控者并不熟悉人类的身体结构,却偏偏配合默契,让实验体的肢体以一种别扭的协调感完美地合作着……
直到脸上的皮肉整片被撕下来,消防员才如梦初醒般后知后觉地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但这时再想反抗早已经迟了,走廊两侧E类房间前仆后继冲出来的实验体转瞬间就如亚马逊河流中抢食的食人鱼一般将他吞没。
第二个遭殃的就是甄澄。十分不幸地,她过早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并因此猛然转身,结果正巧因为这个动作而让视线错过了身侧门中冲出来的家伙。
当她注意到近在耳边的声音再次转头去看时,一具满身流脓的实验体已经扑至眼前,一把将她按倒在地。
承载着两个人的体重,从站姿被扑倒带来了剧烈的疼痛。而比之更疼的是,几乎在无法反应的一瞬间她的肩头就被撕扯下一块肉来。
在实验体变异过的利齿下,顶级面料的汉服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