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歌看不懂路孝文的操作了,他居然重新给她找了个舞姬教她跳舞。
她就像是一个被家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学龄期儿童,刚结束两个补习班,又来一个新的。
好在这一次她不必出府,路孝文叫人专程收拾出了一间屋子。
红苕走进来时,乔清歌不由得拧起秀眉。是了,她差点忘记这位红苕小姐不仅仅是晋王的心腹,更在不久的将来,她会为了路孝文立下大功。
一袭红衣,一曲妖娆,丝毫看不出平日里半分飒爽英姿。北凉国太子也在这如丝媚眼里沦陷,从此日日不早朝。
凤宁是路孝文的心头肉,红苕就是晋王的影子,心头肉会让主人疼痛难忍,但暗影只衷心于主人。
两个时辰过去,乔清歌香汗淋漓,红苕却像个机器人一般,摇摇头道:“清歌姑娘该增强些体力了。”
我谢谢你提醒。
乔清歌白了红苕一眼,到现在为止,都是她在马不停蹄地跳,累得自然也是她。
身累不比心累,谁说古代没有监控,她今天所做一举一动都在路孝文的监控之下。
另一边,听闻乔清歌天赋极高,已经超过都城一半舞姬的路孝文不动声色,不知是喜是忧,只随口吩咐了一句:“好生调教着。”
红苕走后,他看了会儿书,又觉得今天这些字像是淬了毒,没多久就看得他头晕眼花。
要不出去走走吧。
路孝文这一走,林嬷嬷老实了两天只觉得手痒难耐,晚红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如今因为清歌这个贱丫头命丧黄泉,她怎么能不恨。
可她不知,乔清歌等的就是她的欺辱。
听闻林嬷嬷有请,乔清歌故作为难,“清歌毕竟是王爷的贴身婢女,一会儿王爷回来无人奉茶可如何是好。”
来人撇了撇嘴,一点面子也不给:“你算个什么东西,王爷偏要喝你奉的茶。”
…
话粗理不粗。
乔清歌便跟着这人去了。
林嬷嬷倒是从不做样子,她一来就没摆出过好脸色,埋怨道:“老身早知你这个贱蹄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王爷不在,就是在也不会管你死活。”
不知道林嬷嬷的意图,乔清歌只好顺着她,“嬷嬷慧眼识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今日就是说奴婢是天女下凡,沉鱼落雁,奴婢也没半点不服。”
“毕竟是实话。”
闻言,林嬷嬷白了她一眼,心想这蹄子还真不知害臊,后面的事可就好办了。
她话锋一转,“素来听闻你天资聪慧,不知道老身有没有福分一睹舞艺呢。”
素来?
她一共也就才学了几日的舞,如何就“素来”了。
还没等乔清歌同意,林嬷嬷便叫人递了身舞服上来,中气十足地命令道:“移步庭院,地儿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