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几天的菜清淡的不行,看着这些行走的蛋白质,谢寥安的眼神早就变了质。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如果许邈不说,他也只能再忍几天,大不了让郑俊坤再送几只小鸡过来。
一阵鸡飞狗跳以后,好不容易抓住了,两个人却犯了难。
“你会杀吗?”
“咯咯咯!”
“先生,这么残忍的事你来吧。”许邈摇了摇头,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躲在门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同情地看着谢寥安手里开始翻白眼的鸡,“给它个痛快吧,别让它难受了。”
谢寥安:“……”最近怎么对小女人无语的次数越来越多。
杀鸡弄得一身汗兮兮,谢寥安忍受不了身上的血腥味,去冲了个澡。
擦着半湿的头发,倚在厨房门口,眼神温柔地看着许邈忙活。
炒鸡的香气引来看门的小黄狗,谢寥安抬起腿,生怕蹭到狗身上的毛。
许邈见状夹了一块骨头扔到门外,小黄狗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谢寥安把两条鸡腿都放到许邈的碗里,真心夸赞道:“很香。”
隔着白炽灯下的水雾气,两个人相视一笑。
浴室里的地砖太滑,谢寥安不允许她一个人洗澡,身上出了汗,有些黏腻,两个人在浴室门口僵持不下。
许邈哀求地看着他:“先生,我就进去冲一下,很快的。”
谢寥安拒绝道:“再忍忍。”
半夜等谢寥安睡着后,许邈偷偷摸摸地从床上爬起来溜进了浴室,香香的泡沫从身上滑过,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踮脚去拿浴巾的时候,脚底一滑,扶着柜子才没摔倒,柜子里的东西东倒西歪,掉在地上。
动静不小,惊醒了谢寥安。
他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许邈围着一条浴巾,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香肩半露,楚楚动人。
许邈尴尬地笑了笑,刚想蹲下身去捡地上的东西,谢寥安走进来,拉起她的细腕:“我来。”
沐浴过后的肌肤更加柔嫩光滑,谢寥安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触感像昂贵的丝缎。
许邈躺在床上,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不禁抚额,不是开了降火药吗。
两个人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起了世外桃源般的田园生活。
谢寥安也试着跟村子里的人来往,不出一天就跟周围的老人打成一片,他下的一手好棋。每天天不亮,有棋瘾的老头们都会等在许邈家门口,期待着在棋盘上与谢寥安一决高下。
观摩了一局,许邈由衷地赞叹道:“先生,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谢寥安颇为享受小女人的崇拜,在棋局上大杀四方,连连挫败的老人们,心态崩溃,纷纷指责他的棋品不好,不懂得尊老爱幼。
许邈看着他逐渐阴沉的脸色,挽住谢寥安的手臂,连忙跟老人们道别。
“先生,玩玩而已,别太认真了。”
“他们耍赖。”
许邈忙哄道:“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看着逐渐和他们打成一片的谢寥安,许邈突然想起来,先生他不应该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