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伸手用力地扣住了贺娆的手腕，“贺娆，你居然这么说！？”

他们才刚见面，她的第一句话便像匕首一样扎在沈衍之的心口。

他从来都没有希望她死，她杳无音信、生死未卜的这四年来，他渐渐地发现，自己的心中似乎无形地缺了一个口子。

是因为贺娆她的腹中有沈家的子嗣么？

沈衍之根本不明白，四年前的贺娆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决心，想着玉石俱焚。

贺娆白皙娇嫩的手腕红了一大片，她用力甩开沈衍之的手，冷冷，“沈总，男女有别，并且，现在还是在大庭广众下，沈总，请你自重一些！”

沈衍之怒了，“贺娆！”

“别叫我名字！”

你口中的那个贺娆，她早就已经死了。

她贺娆，再也不会被那所谓的“爱情”蒙蔽双目。

沈衍之并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他质问：“你怎么会和豪俪集团扯上关系？你和那个许安，又是什么关系？”

贺娆眼睛都没眨，她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挡路的沈衍之，“这些问题，和沈总你有什么关系？沈总差我这么一个女人么？高高在上的沈总，难道不是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么！”

沈衍之眸色愈发暗沉，“你何时变得如此口齿伶俐了？”

贺娆轻笑一声，“哦，不好意思，我差点忘记了。在沈总的记忆里，我一直都是卑微可怜、逆来顺受的模样。不过，如今我变成怎样和沈总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还是好好宝贝你的文馨吧，毕竟，她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醒过来呢。”

话落，贺娆头都没回地转身离去。

凝视着贺娆的背影，沈衍之如木桩一样伫立在原地。

如今的贺娆，竟是变得如此凉薄冷漠。

贺娆回到沙发卡座上，许安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身体不适么？”

贺娆用手扶着额头，“这里空气不流通，我感觉头有点疼。”

许安转眸看向文馨，礼貌道：“苏小姐，请转告沈总，我们先行一步。之后的合作事宜，电话与邮件沟通。”

许安与贺娆离开没多久，沈衍之回来了。

鼻尖的文馨闻到沈衍之的身上有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水味，那是贺娆身上的！

是茉莉的清香，虽然很淡，但是文馨还是闻到了。

文馨用撒娇的口吻说道：“衍之，你去了好久。”

对于文馨的话，沈衍之置若罔闻，他扫了一眼周边的沙发，问道：“他们人呢？”

文馨忧心忡忡地凝视着沈衍之手上的伤口，可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文馨回答：“贺小姐身体不适，他俩先行离开了。说是之后合作的详尽事宜，可以通过电话和邮件沟通。”

沈衍之没有回答，他微微点头，算是会意了。

看到沈衍之心事沉沉的模样，文馨的心中忽然冒起一股“危险感”。

没错，那个名叫贺娆的女人，让她感受到了危险。

贺娆出现时，沈衍之的神情神态，还有沈衍之莫名其妙捏碎酒杯，还有，他身上那莫名出现的淡淡香水味……每一条线索都在暗暗告诉贺娆，沈衍之与贺娆之间的曲折纠葛肯定不简单。

文馨抿了抿唇，问：“衍之，我们会一直白头到老的对么？”

她试探性地抛出了这个问题，试图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