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侍卫上前,把徐骧团团围住。
侍卫首领是个眉目俊秀的青年,见此情景,毫不犹豫的拔剑,将楚意护在身后。
徐骧面色微沉,朝青年拱了拱手,然后让他看自己腰上的伤:“你看不见受伤的本侯吗?”
张小年道:“谈大哥,是徐骧想强闯内殿,奴才只是按宫规行事,保护公主。”
青年点了点头,冷冷的开口:“徐侯爷,这里是大燕皇宫,你敢对公主不敬,要问问燕国人手中的刀剑。”
徐骧面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了一会儿,最终,视线看向饮冰:“还望公主好好考虑考虑本侯的话,若公主实在不愿......那这位异瞳的小丫头,公主可否割爱?”
楚意的唇角曳起冷笑:“就你,也配。”
“小殿下,话别说的太死,你可知本侯若有意于你,是你的福——”
徐骧话没说完,传旨太监进来:“陛下有旨,宣永宁公主觐见!”
楚意示意枕雪等人退下,静了静心,没再看徐骧一眼,迈步走进太和殿。
徐骧在她身后,听见太监的话,不敢相信的问:“你们,你们燕国女子为何可以上朝?”
枕雪冷声反问:“否则,难道你以为殿下是来找你的?”
青年侍卫正色道:“徐侯爷,还望你明白,永宁公主,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他说完,也不管徐骧的脸色如何,便收了刀,带着护卫离开偏殿。
徐骧望着楚意的背影,眼神变得阴狠而幽深。
“公主又怎样,本侯如何配不得?楚意,你可别怪本侯没提醒你要乖一些。”他喃喃自语。
“殿下,永宁公主根本不需属下保护,她差点当众杀了徐骧。”青年侍卫走到角落里,低声说道。
“是吗,她现在的脾气倒是差了一些。”一道清幽的感叹传来,仿佛,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笑意。
青年侍卫又道:“徐骧也不过是个有贼心没贼胆之人,上不得台面的,对了殿下,今日陛下居然宣公主上朝,这是为何?”
楚昭走了出来,负手而立,漆眸深沉如渊。
“陛下,是想让楚意掌权。”
“什么!公主掌权?可公主从来是不喜纷争权柄......”
楚昭的语气似是嘲讽,又好像带着一丝关心:“这是好事......就是不知道,她那身子能不能担起。”
他的声音冷而幽,消散在风里。
此刻太和殿内,已经因为皇帝的话,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静。
今天早朝,朝堂上照例有大臣弹劾顾太傅和顾尚书,核心目的还是想将顾家拉下马。
还有人提起皇后娘娘性情古怪,终日侍弄菜畦花草,与太子五皇子与六公主毫无母子之情,连自己的亲生子女都不在乎,如此凉薄之人,如何能做一国之母。
被弹劾的户部尚书顾成蹊,原本对一切嗤之以鼻,正抱着手臂,半阖着眼睛补眠。
他昨晚算账算了个通宵,现在困得厉害,谁承想半睡半醒之中,听见御史大夫冯嘉说起了自己的姐姐。
“放屁!”顾成蹊双眼睁开,如同铜铃,怒道,“你敢挑拨皇子公主与皇后的感情,冯嘉你罪该万死!”
冯嘉:“顾尚书,你敢在朝堂之上大声喧哗,放肆!”
顾成蹊撸起袖子:“不容本官放肆本官也放肆多回了!你等着,下朝后咱们比划比划,本官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