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村长身后探出头来,看上去有些黑壮,声音带着几分和面孔不附的夹子音,听起来让人汗毛倒竖。
“你胡说!汐汐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乔娘虽说平日里怯懦,但只要涉及到女儿,难免忍不住硬气起来。
乔汐在她的怀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右手悄悄搭在自己的脉搏上,确认自己这是失血过多,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头晕,想来是撞得太狠了。
“乔婶子,你这么凶做什么?”赵灵翠表情无辜极了,往村长身后躲了躲,故作可怜道,“父亲,这屋里只有她和二赖子,且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她也抵赖不得呀。”“汐汐没有!这……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乔娘心里乱的好似一团麻,只知道否认,却没什么证据,反倒听起来带着心虚的抵赖一般。赵村长看了眼一动不动的二赖子,也想快刀斩乱麻将罪定下来,一口便驳回道:“乔汐杀人后自杀未遂,传出去败坏村中名声,不如将她沉塘,这件事儿当做没发生过。”他一边说着,身后的几个村民就想上前抢人。乔娘哪里肯放手,哭喊着死命拽着,好似慌不择言似的吼着:“她身份尊贵!你们这些刁民胆敢碰她!”然而屋内吵闹,谁也没听清她说什么。乔汐被拉扯的难受,冷风从破洞的窗户吹进来,倒让她清醒了不少,缓缓开口,吐出几个字:“赵灵翠,你说我杀人了?那我杀了谁?”拉扯的村民顿时停下手,村长也不由为之一愣:那二赖子还躺在血泊中呢1难不成她是想狡辩抵赖。赵灵翠努努嘴:“二赖子的后背还扎着匕首呢,难不成还是他自己杀了自己吗?再说你大半夜和他私会,对得起张生哥哥嘛,不守妇道!”乔汐慢慢站直了身子,一双凤眸平日里温柔带着浓情蜜意,很是勾魂。可此时却带了几分冷意在内,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今夜,是二赖子趁着乔母出门,偷偷溜进来,拿着匕首威胁,想对她行不轨之事。原主拼命反抗,不慎将匕首捅到了他的后背,自己也被推倒在地,撞破了头。原主呼救的时候没人听到,怎么反倒出事了后,这么快就被人发现?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她畏罪自尽?“乔汐,你不要再狡辩了,再不伏法,只会拖累你娘亲,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止是你自己了。”赵村长说的义正言辞,可话里话外,竟满是威胁。若是原本的乔汐,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现在的她,可是见过无数医闹的钮祜禄头铁汐!这点威胁,在她耳中根本不值一提。乔娘咬紧牙关,护在她身前,如同护崽儿的母鸡,似乎谁敢上前就要和谁拼命。她却看了眼桌上还温热的茶杯,端起来,喝了口润润嗓子,而后悠然开口:“我又没有杀人,为什么要伏法?毕竟这屋内可没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