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写的,我拜师刘学士,书写乃是为国为民为了风雅,想让我写赔罪书!不可能!”张生仰着头,一副宁折不弯的模样,仿佛他文人的风骨在这一刻全部展现出来。
赵灵翠见状,双眼满是爱慕之情。
“你说的刘学士,是考了三十年才当上举人的刘义吗?”官弘声音不大不小,裙角被清冽的风吹动,带了几分病气的孱弱,“他若是知晓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再要你这个学生。”
说罢,便头也不回,径直进了屋中,显然是被风吹得有些难受。
乔汐知道他身子弱,毕竟前些日子下床都困难,如今能恢复成这样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想来举着伞而来定是累了,进屋休息也无可厚非,反正她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怕丢的。
张生愣在原地,他所有的骄傲和硬气,在这个男人面前都那么不堪一击。
甚至说……对方根本都没有睁眼瞧过他。
“别告诉刘学士,我写,让我写什么我都写!”他真的怕了,赶忙让赵灵翠拿来纸笔,都不需要乔汐开口,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整篇赔罪书。
乔汐仔细的看了一遍,心中满意极了:“这样我们的婚约便一拍两散,互不相欠。”
“不相欠不相欠。”张生低着头,卑微的态度,与来时的嚣张宛如两人。
赵灵翠忍了又忍,可实在见不得自己钟情的表哥被这么折辱,指着乔汐大骂道:“张生哥怕你,可我不怕,你这个坏女人,分明就是骗财来的!屋内的那个公子哥儿,你听好了,这个女人和很多男人都不清不楚的,她就是图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