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在昔挑眉。
“你们不是要唱歌?”
余念挑眉,补充:“唱情歌。”
她们大学同寝,孟在昔不止一次说过许译跟人对唱情歌,她一直对这事儿很介怀。
如果只是逢场作戏,偏偏一定要对唱情歌?
江亦尬笑:“好姐姐我错了,您可别玩我。”
他天生五音不全,别人唱情歌能共情,他?
能要命。
余念笑笑不说话。
见状,江亦松了口气,连带着后面喝茶都豪放了起来。
牌桌上两男两女,孟聿川没心思再打下去。
放了牌,走到沙发这侧,默默余念肚子。
许译不自觉将目光投在孟在昔身上。
“我出去一趟。”孟在昔挺不自在。
屋内她跟许译坐的很紧,灯光昏暗,气丝在两人间流转有些暧昧的让人头晕。
凭借记忆推开楼梯间,漆黑一片,令人感官清明。
孟在昔从手包中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接着手机电筒发出的荧光走到平台,将窗户推开。
这是京市澜庭的顶层,一眼能俯瞰大半个京市。
外面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将整个城市照的宛如白昼,初冬的夜风有几分凉意,掺杂着斑驳的夜景。
会让人沉溺迷失其中,也会让人格外清醒。
指尖猩红的火花随风飘落地上。
今年的第一场初雪被她遇上。
孟在昔掐灭烟,突然想起来几年前老套到掉牙的文案。
“今年的第一场雪,你有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看吗?”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开着窗户不冷吗?”许译从她身后半搂着,将他拿着的那件黑色毛绒大衣给她披上。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吊带裙,外面虽然搭了件羊皮小西装,显得俏皮。
香肩侧漏,腿上也是白白一片。
许译瞳眸一缩,没动姿势,就那样半搂着她,带着几分笑意:“你们女孩子都不冷吗?”
大冬天的穿那么点。
美丽冻人?
孟在昔耳根微红,经不太他这种撩拨。
她身边的人多数都是循规蹈矩,从出生,学习,就业,恋爱,到成家。
每一步都不会出现半毫出错。
许译这人啊,规矩在他眼中如浮云一般,浪荡惯了,因为有足够的资本,所以他自称是规矩。
许译饶有兴致的垂眼看着她:“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等来年春暖花开时,他便娶她。
“嗯。”她声线平和,听不出情绪:“天凉了,记得加件衣服。”
话音落地,先一步推开他离开楼梯间。
徒留许译一个人站在原地。
呵。
许译抬抬手,眼角带着笑意。
等他回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坐在牌桌上打牌。
季楠是后过来的,她刚在楼上参加完晚宴。
江亦在一旁陪着。
“快点的,没人要,我继续了。”
孟在昔蹙眉,她牌技一般大概是被徐静安带的,蒋女士的天赋一点也没遗传到。
“打这个。”许译指着他的牌,低头靠在她脖颈处,淡青色的血管衬在白皙的肤色,他呼吸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