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内就是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才有走下去的无限可能。
何况许译无情是有真相的,她觉得谈菀能摔得那么惨多半是因为自不量力。
连许家夫人那种通稿都买出来了,许译要是再纵着可不太现实。
许译本是目视前方,听见贝柠儿问这话,斜视一眼她。
轻捏她的手,是想让她说。
孟在昔不想成为一个他娱乐圈前女友的众矢之敌,不分他半分眼神。
“我朋友。”许译回,态度是说不出的冷淡。
贝柠儿嘴角一僵。
朋友这个词的定义很深,很广。
而且许译从来不把她们当成朋友,阶层在那。
一时间电梯内的气氛有些许凝滞。
好在后面贝柠儿没再挑起话题,许译松了口气。
将人送到单元门下,许译没着急走,让陈景将车停着,直到楼上亮灯光。
“走吧。”
许译轻拍陈景后背。
“许总,刚才夫人给我来电话了。”
许夫人,许译的生母。
“她问我您什么时候有空让您去别墅找她。”
人已经回来了。
在每年的十二月。
陈景从名义上来说不算是他的人,是许夫人安排在他身边的。
许译知道,为了方便盯着他。
人皆有私心,谁给他开工资就会多多向着谁一些。
这个道理陈景懂。
许译揉揉太阳穴。
今年的初雪比往年来的晚些,陈景开车回去的时候没走高速,中途路过一大学城。
长街上,烟火气很足,有一对情侣牵着手,那女同学手中拿着冰糖葫芦,轻咬一口,接着将糖葫芦送到小男生嘴处。
然后两人就着雪景追打起来。
众生平庸,他们不过是众生中的一人。
许译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底看完。
他想起了那年冬天。
在南宁。
他带着孟在昔去看老爷子,那时候许爷爷身体还硬朗,那天早上天上飘着点小雪。
他们到的时候老爷子正在扫院内的雪。
陆阿姨在旁边帮忙,陆阿姨拗不过老人家,雪还没停,这时候扫了也是白扫,她不能说。
拿了把扫帚跟老爷子一起扫,可别累坏了人家。
她也不长在这边,只是奉夫人的命令每周过来照看几天。
那天孟在昔穿了件很亮的羽绒服,鹅黄色没有显得土气沉沉,反倒是有一种格外的高贵。
“爷爷。”不等他将车挺好,孟在昔小跑下车,进入园子里。
许爷爷闻言起身抬头,两人相视一笑。
陆阿姨知道漫无目的的扫雪进程可以暂缓。
她擦擦手:“我先进去准备午饭。”
许译后来,点头。
将给老头买的东西放在原木桌上。
“您看看。”
老爷子啐他一口笑骂:“就你小子知道给我带东西哦?”
还是开心的。
只是顾念孟在昔空手来,老爷子得给面子。
“昔昔给你买的。”许译等他说完后开口,像是专门为了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