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安不敢,徐北侯怎么会招惹我?”孟棠安侧脸疼的厉害,还有些发麻,眼尾弯起,笑容甜腻。
实在是假的很。
还不如不笑。
“不敢?”谢洵一声冷笑,指着自己的脸,“打我巴掌的时候不是很能吗,嗯?”
孟棠安被掐着下巴,近距离的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干净白皙,前些天的印子早就褪去了。
她当初打的时候,很用力。
“徐北侯是徐北侯……”
不一样的。
卧房中已经让其他下人退下了,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烛火忽明忽灭,窗外电闪雷鸣。
谢洵突地扣住她后颈吻了下去,一如既往的粗暴,孟棠安没躲,也躲不了,窒息到眼睛都出了泪。
他淡漠垂眸,吻开她唇角的血,暧昧也强势,声音微哑:“我就能给你随便打?换个人你还下不去手了?”
可不是吗?
我瞧你生的俊俏,细皮嫩肉的,手感一定很棒。
这话孟棠安没说,怕雪上加霜,被亲的唇色嫣红,残留着咬痕,不说话,倔的很。
“孟棠安你给我记住了。”谢洵眉梢挑起冷戾弧度,一字一顿,倨傲无比,“再有人惹你,你给我打回去。”
“打死了算我的,我善后,懂?”
他还不至于委屈自己的女人。
徐北侯在一天,就是孟棠安的底气。
孟棠安知道他这话不假。
谢洵还不屑骗人,更没心思敷衍她。
这长安城,连龙椅上那位也要礼让他三分。
没有谁会一直在。
这是孟棠安一直明白的道理。
就像花开花谢,所有人都会离开,到最后只有自己。
谢洵也会输,也会死。
有人护着的感觉很奇妙。
只可惜孟棠安狼心狗肺。
一点、也不、稀罕。
“那你惹我不开心,我可以打你吗?”她真诚问。
“你活腻了?”
谢洵舌尖抵了抵侧脸。
孟棠安很是遗憾。
女子皮肤温白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又娇气,磕碰都能留下痕迹,以至于落下巴掌印的时候格外刺眼。
谢洵拿起旁边的药膏给她脸上抹药,指尖有些凉,动作算不上轻,疼的孟棠安直皱眉头,笑着问。
“我被打,洵郎心不心疼我?”
他掀了下眸。
“心疼的话……”
“人我可以给你收拾,这笔账我替你算,别想着走。”
孟棠安衣衫单薄,眉目低垂,睫毛承住了一小片的烛光,白生生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谢洵一开始就是看上了她这张脸,恰好也不厌恶同她接触,才动了养在身边的心思,充其量就是养了个宠物。
气氛陷入了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在上完药之后,谢洵摩挲着她侧脸的伤,平淡开口:“我不会娶她。”
孟棠安很疼,一直忍着没说话,听到这句话,眼睫动了一下:“那徐北侯会娶别人吗?”
听着这个称呼,谢洵脸上也没表情,将药膏扔在桌上,似笑非笑的,随口道:“会。”
“也是,像徐北侯这样的人,怎么会一生不娶。”
孟棠安神色轻松,歪头端详着谢洵,视线描绘着他精致冷峻的轮廓:“章小姐有句话说的没错。”
“嗯?”谢洵不避不闪,由她打量,从孟棠安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喉腔中滑出懒懒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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