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谢洵一定会回来的!
孟棠安再得宠又能怎样,永远也进不了徐北侯府,在大年三十这种日子,谢洵还不是回来了?
最终能站在谢洵身边的,也只有她。
一个生来低贱的人就应该生活在臭水沟中,根本不配和她比!
“谢洵哥哥怎么穿的这么少,冷不冷?”章暖雁关切询问,保持着得体的礼仪。
谢洵径直越过她,连回应也没回应一句,神色冷淡。
竟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一时间,章暖雁感觉下人们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嘲笑,笑意凝滞片刻,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跟了上去,抬起下巴,从容又优雅。
来日方长。
她和谢洵有的是机会,而孟棠安,永远没有机会。
大年三十这天。
徐北侯府上上下下,阖家团圆。
褚玉居清清冷冷,无人问津。
看着那高挂着的灯笼,精心布置了好多天的一切,褚玉居的下人心底叹气,原本谢洵在时热闹的院落拢上几分愁云。
孟棠安难得走出来,看了几眼:“都撤了吧。”
查秋一惊,劝道:“好不容易布置的,撤了怪可惜的。”
“谢洵不在,也没什么意义,撤了。”
都是银子!!!
孟棠安的心在滴血,万分不舍,却不得不拿稳自己的人设,回来卧室后,悲痛欲绝的捂住心口,久久不能呼吸。
查秋泪目。
姑娘真的好在乎侯爷!
与此同时,侯府欢声笑语不断,刘珠使劲找机会撮合着章暖雁和谢洵,下人们也都喜气洋洋。
徐北侯府嫡系以及旁支都来了,数十人喧嚣。
谢洵只觉得平淡无趣,又不耐章暖雁的纠缠,干脆一个人回了书房,直到晚上年夜饭的时候才出来。
立刻有人上前。
…
皇宫。
“母亲还真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朕了吗!”
燕帝不顾宫人的阻拦,直接闯进了宫殿中。
嬷嬷一惊,赶紧跪在地上:“皇上!”
原本跪在垫子上敲着木鱼的老人,动作停下,终是起身,看向了燕帝。
两鬓斑白,眉眼深皱,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明。
她今年已然七十八高龄。
燕帝心神一颤。
“皇帝,你大了,哀家管不了你……只求你一件事。”
…
旁支长辈见到谢洵,殷切上前,领着自家子弟问候谢洵。
“这一眨眼过去,洵哥儿都长这么大了!”
“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大伯家有个远方亲戚家里的女儿可是国色天香啊,给你介绍介绍。”
“洵哥儿,这是你表弟,他平常一直想和你讨教一下政事,可算有机会了!”
谢洵笑不达眼底,落拓不羁:“今是三十,不谈公事。”
谢曲言在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连连。
当年谢府风光的时候,谢大将军没少照拂他们,借着谢家的名义他们可是沾了不少光。
等嫡系出事,这些旁支撇的比谁都清,一个个恨不得断绝关系!
现在倒好,看谢洵位高权重,心思又活络过来了,一个个都想介绍女儿往徐北侯府塞,指望着谢洵在朝堂上带带他们儿子!
谢曲言想了想,慢悠悠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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