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安翻看圣旨一看,这圣旨每个字拆开她都能看懂,合在一起后,她真的不理解。
横竖想不通,仔细看了很久,才从字缝中里看出来满页都写着两个字——离谱。
在那一刻,内心千言万语,万般悲切,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谢洵,我想弄死你。
孟棠安跪在地上,白衫若仙,温柔如画,强忍着几乎将她淹没的悲伤,敬业道:“臣女接旨,谢主隆恩。”
“恭喜二位喜结良缘,一切礼仪交于礼部尚书同钦天监共同操办,已经在择选良辰吉日了。”
谢洵言简意赅:“越快越好。”
太监总管离开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大袋赏钱。
孟棠安从地上起来,拿着明黄圣旨,如同烫手山芋,恨不得扔得远远的。
“开心了吗?”谢洵问。
孟棠安垂眸,看着圣旨,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下来,开口:“耍我很好玩吗?”
这句话出乎谢洵意料,他以为孟棠安会欢喜。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他都给了,她还在闹什么?
谢洵皱了下眉,不温不火:“没耍你。”
“婚嫁之事在你这里就跟玩笑一样,未知会过我半声,你问过我吗?”
谢洵身居高位冷心冷情,从未将自己放在和孟棠安同等的角度思考问题,他给了她最好的荣宠、权势、身份,自认仁至义尽,却不曾想。
孟棠安自始至终要的,不过是一颗真心。
他能给的世人皆羡慕的盛世大婚,没有两情相悦的前提,于孟棠安而言,不过浮萍。
他不是喜欢解释或给出承诺的人,也不想和她说太多,对下人吩咐:“带她去未见阁。”
未见阁,那是只有徐北侯夫人才能住的地方。
想到还在府里的章小姐,下人双腿打颤,心想,这府里的天怕是要变了。
谢洵还有公务在身,没陪着孟棠安。
出府的时候,杨枝花迟疑再三还是问道:“孟姑娘的身世还用查吗?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是没有疑点的。”
谢洵大步往外走,扔下一句话:“不必了。”
无非是个女人而已。
她说倾慕他,他信。
他日孟棠安若敢背叛他,他定然不会放过。
谢洵眸色冰冷凌厉,沉吟片刻:“听说陶奉的父亲在吏部任职。”
“是的。”杨枝花有种不好的预感。
“寻个由头降罪吧。”
徐北侯府亭台阁楼、曲折游廊,青松拂檐,玉栏绕砌,映在古柏参天间,清泉瀑布自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这是孟棠安第一次来侯府,也是她以前很想来的地方,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了她。
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
未见阁。
孟棠安跟下人们说自己想静静,关上了门,立刻将圣旨丢在一旁,在卧房中来回踱步。
“你急啥?”祁楼问。
“我根本不想成婚,我能不急吗?”
祁楼不懂了。
孟棠安给他打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比方:“这跟在路边日了个狗有什么区别?”
“……”
这个婚她死也不结!
她冷静思考可行的退婚解决方案,瞥见一旁林正源寄来的密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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