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谢过您老啦!对了,张大夫,刚刚的小女孩为何那样说呀?”李思琪想起之前的事问道。
“哦,你有所不知呀,那家大房几个太太生的都是女孩,只有一个小少爷,应是今日那个小女孩不懂事,喂弟弟吃花生米,险些酿成大祸,家人责打吓唬她了吧!”
“她也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又不是故意的,家人也太重男轻女了!”李思琪有些愤愤不平。
张大夫叹息一声,“唉,谁说不是呢……”
一整天,李思琪都因这事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同情心疼小女孩的同时,又庆幸自己的好运,在现代和古代的养父母都没有因为她是女孩而薄待她。
第二日医馆刚开门,一个农家妇人哭哭啼啼抱着同样哭泣的两三岁小儿来求医,竟是她的儿子不小心吞食了一枚铜钱,听闻李思琪能让小儿排出异物,特地点名找她救治。
李思琪见孩童并无呼吸不畅等窒息症状,确定孩子无碍,安慰妇人莫急,并告诉她一文铜钱不算大,且不尖锐锋利,可自行排出,而后叮嘱妇人喂孩子吃些大段韭菜,多让孩子活动即可。
果不其然,三日后,小儿自己把铜钱排出来了。从此,张大夫对李思琪更加高看一眼。
与此同时,萧华也来了京城,她的父亲村医萧大叔上山采药不慎失足摔死,萧华的姨妈护国将军夫人,可怜姐姐遗孤无依无靠,将她接到身边来。
一切走上正轨,李思琪开始着手暗中查访灭门惨案。这日休沐,她打听一番后来了季家老宅,许是当年的灭门案太过惨绝人寰,这宅子没人愿意买下,如今已是荒废得不成样子。
残垣断壁横七竖八,经过十几年的风吹雨淋,大火烧过的痕迹仍旧依稀可见,触目惊心。蛛网杂草,荒凉寂寥,看得人眼眶发红,满目心酸。
不知道究竟是缘何,使得当年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一个家族,瞬间陨落消失。李思琪只觉得头痛欲裂,心如刀绞,呼吸紧促,不忍再看下去。
“你是谁?”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李思琪险些魂飞魄散。
接着,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目光浑浊的老妇人,她的左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蔓延而下,直生生把整个面部一分为二,极其恐怖。
李思琪不由得后退两步,调节了下情绪,轻声回答:“婆婆,我是来看宅子的,想在这附近找个院子。”
那老妇不搭话,探究地盯了她半晌,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运日长鸣,天降凶兆……”
李思琪被她怪异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不解地问:“婆婆,什么运日长鸣,天降凶兆呀?
老妇人却不言语了,之后拄了一根棍子,拿起破碗傻笑着重复着那句话扬长而去。
看起来竟是个疯癫的老乞丐,可细品又觉得颇有蹊跷,待李思琪追出去,哪还有那老妇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