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考虑是暑气所致,开了二圣救苦丸,让患病的人以冷绿豆汤送服。
还在营区焚燃了太仓公辟瘟丹,皆不见效,众人病情反而日益加重。
高奇绩气得掀翻了面前的案几,打碎了绿豆汤碗。
冷静下来后,缓缓坐回桌案前,双指轻敲了一会儿桌面,他喊来了疾风。
拒雷鸣传回来的消息,李思琪就在这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看来又得她帮忙了。
不多时,李思琪就被带到了高奇绩面前,她原计划下一站路经开宝寺,顺便逛逛铁塔。
那里求神拜佛的病人极多,有达官贵人,也有穷苦百姓。
可她刚离开林小草家还没走多远就被疾风拦住了去路,请到了军营。
路上,李思琪问他是何事,疾风一副不欲多言的表情,只说见了王爷就知道了。
直到此时,李思琪还是一头雾水,不清楚高奇绩意欲何为。
高奇绩原本是想直接带李思琪去给岳阳瞧瞧,思忖一二,考虑到岳阳已经躺倒在病床上,还是先大概讲明了情况。
高奇绩面色凝重,开门见山道:“岳阳病了,劳烦你瞧瞧。”
劳烦?
李思琪第一次见高奇绩说话那么客气,有点受宠若惊,这真是铁树开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唇角微勾,好想调侃他一下,可她更担心岳阳的病情,还是忍住了,直接道:“好,他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跟着高奇绩到了岳阳的营帐,他正病恹恹地歪靠在床榻边。
一见他俩来了,岳阳赶紧强打起精神抚了抚头发,整了整衣衫,坐直身子。
“王爷,李大夫,你们来了!”
高奇绩嗯了一声,目光转向李思琪,示意她事不宜迟,赶紧医治。
李思琪会意,坐在岳阳床边的凳子上,看他面色发白,精神萎顿,心下也一顿。
她每次见岳阳,对方都是一副打了鸡血,精力充沛的样子,何曾像此时这般?
轻叹一声,李思琪用在林小草家闲来无事做的简易听诊器给他听了听,又问了他的病状,细心给他把脉。
一番望闻问切,李思琪心情沉重,岳阳这情况有点像是一种传染病,古代应该叫瘟疫。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传染性不强,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思虑一瞬,李思琪出安抚,“岳将军不必忧心,你身体强健,此病于你而言不难治,我给你开一副药,保证药到病除!”
岳阳流鼻血的毛病自从被李思琪扎过一针后就没再犯过,对她是无条件的信任。
既然她说好治,那就是肯定没问题,岳阳心情瞬间轻松了很多,病气也随之去了大半。
脸上表情亦松快了不少,憨笑道:“李大夫这么说我就一百个放心了,我还等着病好了,继续和兄弟们一起上阵杀敌呢!”
李思琪浅笑盈盈,“除了按时服药,还要注意三点。
第一放宽心,心情很重要;
第二保证营养,不能挑食;
第三保证睡眠,不可熬夜。”
岳阳呵呵笑着点头应下。
写下人参败毒散的方子,李思琪将药方递给高奇绩,他随即命人下去取药熬药,自己则仍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