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不惜命啊,明知自己身体不能喝酒,还去宴席。”
易安盯着沈云舒正色道,语气虽然责备,可眼中却深含关切。
“我怎会不惜命,只是没有办法,武宁侯的宴席我必须去。”
沈云舒声音低沉道。
“行了,我早就给你备好的汤药,姝影,你去后厨端过来。”
易安吩咐道,说罢拉着沈云舒进了房间,“你坐下,我给你切脉。”
沈云舒乖乖坐下,将手放在桌上,易安的手指覆上来,他的手是温热的,弄得沈云舒有些痒,往回抽了抽。
“别动。”易安垂眸望向她的手,见她向抽走,轻声唤道。
“你在朝中的事我不想过问,若是你日后时常像这样,我也救不了你。”
边切脉边自顾自地继续道:
“到时我便直接离开京都,继续做我的游医去,省得在这里有操不完的心。”
易安这副无奈与嘴碎的样子,与他谪仙般的超脱世俗的气质形成强烈的反差。
让沈云舒一时有些想笑,嘴角便带上了笑意。
易安察觉,厉色道:“你还笑!”
沈云舒被他发现,索性放开了笑,接着道:“易先生,初相识我以为你会是个清冷的性子。”
易安将手收回袖中,“好了,等姝影将汤药拿来你便早些休息。”
然后看向沈云舒,“我本就见不得众生疾苦,才四处游医,你若让能天下民安和乐,我更是不能让你早早就折在这。”
说罢转身离去,沈云舒看着他的背影垂下眼帘,心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自己也不知能撑到何时,但要做的事情一样都还没有做,谜团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魏安侯府。
赵映竹在床上躺了几日,便可以自己下床,听喜鹊传来的消息,沈行不仅没死,还跟在赵渊身边升了官。
不仅如此,昨夜还去了武宁侯府赴宴。
自己明明刺中她的心口,怎会一点事都没有。
他立在廊下,朝着院中出神,喜鹊从外头赶回来,见到自己主子在外头站着,急忙上前道:
“世子,进屋休息吧。”
赵映竹见来人,淡淡道:“沈行那是怎么回事?”
喜鹊扶着他进屋,边答道:“探子说,沈行是经郦城的一位大夫所救,那人还跟着他回了京都,现在就住在沈府中。”
“昨日武宁侯宴席,席间他还喝了些酒,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事。”
对比之下,赵映竹被她刺伤后都躺了几日才能下床,她昏迷半月,醒来便看上去与平常无异,那大夫医术如此高明?
可他不知,沈云舒高明的只是忍耐罢了,没有谁能比她更能忍。
“世子,六小姐不见了,京都城内都没有找到,侯爷这几日着急上火,那边我已推了好几次,再不露面,怕是会让侯爷起疑心了。”
喜鹊拿出干净的白布,正打算替他换药。
“嗯,今日便出去,那个丫头,定是去郦城找楚长风了,你派人去郦城,捎句话,若是她不想回来,以后便不用回侯府了。”
赵映竹不用多想就知道赵若笙去了哪,也怪自己当时一时情急,说的话,让她一个人跑去那,也不知路上有没有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