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姑和哑叔终于有消息了。
已查到,荷姑与哑叔两人居于翼州州城平民窟,且哑叔身受重伤。
镖局等人确认身份后,留下了十两银子。
据镖局的人说,此番能顺利打听到,主要是韩王府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闹事,有两个难民几次三番找上门要人。
被韩王府的人打了出来,这两人正是一个哑巴,一个中年妇人。
“小姐,荷姑与哑叔受伤了,可怎么办?”
清菱急的泪珠子直掉,狠不得冲到翼州把荷姑和哑叔带回来。
荷姑和哑叔是风染画母亲旧仆,两人虽为奴仆,一直视风染画比自己命都重要。
清菱是七岁进入侯府的,在吃人的侯府中,多亏了荷姑护她。她也一直跟着荷姑干活,虽不是母女,情同母女般。
故而,四人情义非同一般。
“哐当!”
“特么的,韩谨砚这个辣鸡!”
风染画气恼的一脚踹去,一个木桶踢翻倒地,铺天盖地的水珠子晒了一地。
清菱眼泪都来不及擦,冲过去扶小姐。
白七眼疾手快,先一步把风染画扶稳,嘟嘴道:
“姐姐,别吓坏了小侄子。”
怕球!风染画呼吸丝毫未乱,到底拗不过清菱的眼泪,撑着微凸的肚子,缓缓坐下。
她接过清菱递来的热水,阴恻恻的冷嗤一声:
“韩王府仗势欺人,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笔笔的账,总有一天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我帮姐姐一起打上门去。”
一旁的白七闪着一双琥珀眼,眼底还能看到幽沉的猩红闪没。
风染画睨了他一眼,说起打架,十二分起劲。
报复那个渣货,也可以智取,且看他在意什么。
传了不能人道的谣言,到底还是留着第三只腿,让他有机会颠倒凤鸾,夜夜笙歌。
我呸!想得美!
老娘寻着机会定要废去那第三只腿!!!
还有那白月光谢小姐,不好意思,你是送上门的搭头。
胥轻坐在一旁纹丝不动,暗下皱眉,风姑娘家旧仆找上王爷,难道是掳至边关一事?
————
翼州,峡门关。
谢二爷带着几名后辈,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峡门关。
原以为,韩王将率韩家军众将士夹道相迎。
却不料,只有一个大愣头兵领了他们一行人,住进一处院子休息。
这一休息,过了三日。
院子正厅,谢二爷摸着胡须,在屋子里来回跺步。
“二叔,韩王太过分了,他要娶我们谢家姑娘,竟不拿出一分诚意。
不仅如此,一连凉了我们三日,是何道理?”
谢诚举愤慨道。
“慌什么!”
谢二爷白了一眼鲁莽的谢诚举,难怪三弟说带出来历练,身为长子这般沉不住气。
谢诚举年青气盛,可不会因二叔一句训诫听了进去,眼中尽是不服气的神色。
谢二爷又座回官帽椅上,端起一杯茶,喝一口,啊呸……冷飕飕的冰水。
他长吸一口气,按压住怒气,说道:
“韩王这一辈只得一儿一女,族里长辈按理对子嗣尤为重视。此事透着蹊跷。”
“我们的人可有对接上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