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足内力,劈断了她的剑,随手点住了女子穴道。
所以她不太爱和姑娘打架,花架子多,真本事少。真有本事的也不干这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事。
“要杀要剐快点动手,今日你若不杀了我,我一定去京兆尹府告发你!”
苏林晚抱了胳膊看着她,肯定的问到:
“你是惊雷的什么人,为什么和他的武功一模一样?”
“我是惊雷的妻子,你杀了我丈夫,我只恨自己学艺不精,不能手刃你这个贱人!”
对面的女子恨的牙根痒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苏林晚这里才算听明白:
“你说我杀了惊雷?搞错了吧,他那日来我丞相府受的都是轻伤,再捅十刀他都不会死,不会是你谋杀亲夫,然后陷害我吧。”
“呸!你这个贱人,杀人偿命,你不得好死!”
看着女子几近疯狂的样子,苏林晚这才真的相信,惊雷死了。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苏正阑。
也许,这才是让他放低姿态的原因。
苏林晚提起匕首,一步一步走向那女子,对方死死的盯着她,毫不畏惧。
“你自己看好,我那日一共刺了惊雷十刀,分别是这里,这里,这里……”
匕首没有刺入,只是在女子身上点到即止。
她那日在气头上,刺惊雷的那十刀都是存了心的。不然也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早知道刺几刀就能死,当初就该拿顾礼廷下手,错失了一次让他自己暴毙的好机会。
“你是习武的人,你告诉我,惊雷的致命伤是哪里?”
看着苏林晚严肃的表情,惊雷的妻子也开始怀疑起来。她说的这些伤口一处不差,只是有一个地方对不上,就是那个致命伤。
“惊雷的致命伤在心脏。那处伤很浅,初始根本发现不了,从你们丞相府回来不久,惊雷的伤口便开始止不住血。你还说不是你做的?”
口气依然很严厉,和刚才恨不得给苏林晚扒皮抽筋的恨意比起来,还是松动了许多。
收起匕首,苏林晚看着她的眼睛:
“我解开你的穴道,你能不能不动手,好好说话。”
女子看着她考虑片刻:
“你不怕我言而无信,对你再动手?”
“打架我一点儿也不怕,你和惊雷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怕你不说实话,耽误我的事,坏了我的名声。”
苏林晚说完快速出手,解开了女子的穴道。
那女子边揉手腕,边疑惑的问:
“真不是你杀的?”
“杀他一招就够了,我为何多此一举,白捅了那么多刀,难道不要出力气的。我不知道齐王府的人是怎么跟你说的,那日惊雷跟齐王来丞相府,找我的茬,我气不过在他身上捅了十刀。那天起再也没见过他。上次见齐王还是十几天前,说惊雷还在养病时我就很奇怪。没想到是这样。”
苏林晚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至于信不信就是她的事了。若她执意要相信顾礼廷的话,自己也没办法。
“你告诉我,惊雷的伤在哪里,和其他的伤口是否一样?”
女子还是怀疑,苏林晚是战场上的常客,想骗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
看她打量自己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被齐王府的人洗了脑,对自己一点儿信任也没有。
想了想,她有了一个主意。
从袖子里滑出匕首,摊在掌心,伸到那女子的跟前:
“你仔细看,我用的匕首是这样的。只有一面的刀锋,另一面是稍厚的刀背。刀锋很尖,并且有血槽。你看到的那十处刀伤都是出自这把匕首。另一处也是这样的么?”
果然,那女子听苏林晚说了后脸色大变,随后想想继续问: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换了一把刀。”
收起匕首,苏林晚对她笑了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哪有空换刀。你只不过不肯怀疑别人,所以才死活盯着我不放。惊雷有良心,说不定想离开齐王府。正巧赶上来丞相府这件事,又巧了我动了粗。他的死活对我没有一点儿影响,可是他死了,受益最大的那个人也绝对不是我。”
女子站在原地咬紧牙关,全心的思索什么。
苏林晚也不打扰她,回身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和断剑,如数交到她的手里。
“这些你收好,你能跟着我,自然也会有人跟着你。小心有人拿这些东西做文章。惊雷死了你难过,可我还得说句难听的话。你若是想活,只有两条路,不然你很快会去陪惊雷。”
“哪两条?”
“第一,把这件事放下,离开京城。第二,继续追着我不放。”
女子皱眉,觉得苏林晚丢了什么重要的办法:
“难道我就不能去京兆尹递状子?”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苏林晚直接笑出了声:
“递状子?齐王帮你打官司?你信不信最后会判你一个诬陷之罪,关你进大牢。”
女子呆住,鼻尖发红:
“这京城还是天子脚下吗?我丈夫死的不明不白,我还不能去告官,杀人的只手遮天,难道惊雷只能这样枉死?”
苏林晚拍拍她的肩膀:
“姑娘,离开京城吧,齐王会让人盯着你的。或者你隔三差五的来杀我几次也行。好好活着,不就是惊雷对你的最大的希望么?”
那女子擦干眼泪,盯着苏林晚道:
“我不离京。只要我不放弃,齐王的人会一直来找我,让我仇视你。你说的未必也都是真的,早晚我会查出线索。星河郡主,改日再会!”
“你叫什么名字?”
“魏珍!”
说完便掉头融入人流中,消失不见。
苏林晚也慢慢的走出巷子,冷着脸看向齐王府的方向。顾礼廷为了给父亲下套,竟然搭上了惊雷的性命,惊雷可是跟着他十几年的侍卫,说是一同长大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他都能下的去手,还有什么是他舍不掉的。
苏家绝对不能被他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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