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扑过去说没关系这些我都可以做你放心去驻外吧,我做你的大后方。
林望舒:“嗯。”
林望舒猛地又想起一件事,她忙道:“对了,外面的人以为那些香椿芽是雷正德送的,你听说了吗?”
说完他就要走。
他手已经落在了门把手上,不过听到她的话,停下来了。
林望舒想说,我并不在意这些,然而陆殿卿却已经道:“我再考虑考虑吧。”
可是陆殿卿并没说什么,他抿着唇,安静地看着窗外。
陆殿卿安静地看着她,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
陆殿卿:“我回去想想吧,我现在的情况,没办法马上答应你什么,毕竟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
林望舒:“那……替我谢谢胡奶奶,攒馅包子挺好吃的……”
林望舒深吸了口气:“可这是很实际的问题啊。”
她完全能理解。
陆殿卿颔首:“我听说了。”
陆殿卿拧眉:“我确实没想过这些。”
她抬眼,看向他:“这些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分配?你不要想着胡奶奶帮你解决问题,她年纪大了,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
林望舒心里一沉,她突然觉得,她的大包子要飞了吗?
为什么要心疼男人呢?
陆殿卿看了看,帮她把包子放在旁边锅台上。
林望舒:“我想了想,如果我不结婚一个人过的话,这些事,我还是要做的,你说是不是?并不会有天上掉下来一个人帮我解决,也不会因为我一个人过日子,这些事情就没了。”
林望舒:“一个关于以后的问题。”
当下赶紧道:“我没这么说,我家里也没这么说,是别人乱传的,本来这事谁也不知道,但我表妹来我家,估计瞎猜的,我们说了是朋友送的她也不信,应该是她在往外传!”
陆殿卿:“我明白,你是在假设。”
她觉得自己为难他了。
陆殿卿终于回转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并不会认为娶一个妻子是为了让她帮我承担家务,胡奶奶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但是平时我都会尽量分担家务,我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洗,别的事情也会尽量做。我在国外那一年多,条件很艰苦,生活中的什么事我都是自己做。”
陆殿卿抬脚就要走。
但这个时候她已经穿好鞋了,再退出去也不好,所以他咳了声,道:“胡奶奶说记挂着你,谢谢你上次的茶叶,正好今天买了攒馅包子,要给你尝尝,我顺路,便给你送过来了。”
陆殿卿便沉默地看着她。
她确实也办不到啊!
陆殿卿眸中便有了疑惑。
林望舒想了想,终于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
林望舒有些费力地解释说:“你知道日常过日子,总是会有许多事,比如洗衣服做饭刷碗收拾家里,比如换季衣服整理,还有买白菜搬煤球,修理家什缝缝补补还有下雨天补漏雨的屋顶,这些都是很麻烦的事啊……”
她继续道:“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是能够分摊这些的,他也许因为客观的原因,比如他为了工作不得不在外出差,他做不到,但是他心里要明白,我为他付出了,而不是把我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放下后,他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今天你去我家了?”
林望舒怔了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轻描淡写的态度,反而对他是一种轻蔑的忽略。
听到这话后,陆殿卿投射向她的眼神便格外复杂:“但你是希望我能办到,是不是?你说办不到也没关系,其实这意思是——”
陆殿卿:“你说。”
陆殿卿:“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要出门办事,后天才能回来。”
林望舒深吸口气,终于还是道:“其实这件事,也没那么绝对……”
林望舒略松了口气,她觉得这个答案她是可以接受的。
她便想补救,想说什么,让他不要不高兴,但是她此时此刻竟然是词穷的,发现自己无法寻到任何言语。
陆殿卿透过油漆斑驳的雕花窗棂,看着窗外,窗外的杏花开了,被春日的太阳照得娇艳炫白。
他过去二十几年,对自己的职业都有着清晰的规划,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他为了这个目标,付出了远比同龄人更多的努力,现在自己轻松几句话,竟然可能要挑战这个底限,他当然一时没办法承诺什么。
林望舒深吸口气,道:“在一起的话,家里谁来做饭?”
他有些艰涩地说:“意思是我们要不要开始也没关系,你并不在意,对不对?”
陆殿卿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淡棕眸中泛起一丝暖意,他低声说:“没关系,我并不在意这个,我知道是外面瞎传,她们一直都这样,我也习惯了。”
所以她忙说:“其实,其实我并不是为难你,我就是想问问,你的工作本身就不能守着家,我能理解啊……办不到就办不到,没关系。”
陆殿卿显然也是意外,他没想到林望舒正蹲在那里穿鞋,他进来的有些贸然了。
当然下一秒,她又觉得,她不该这样。
然而林望舒却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她认真地道:“所以我问你这个问题的意思是,在你心里,你认为这件事是不是应该两个人分摊的,而不是把这些全都推给一个人,认为这是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她重活一辈子,是想找一个很好的男人,但前提是她不要再做那个贤妻良母,那个洗手作羹汤在后方包容一切牺牲自己的人,如果这样,再好的男人,她也不想嫁了。
陆殿卿默了片刻,道:“如果我在的话,这些我可以做,不过我并不一定一直留在国内,我并不能保证一直守在家里去处理这些事情。”
不知为什么,林望舒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萧索,这让她心疼起来。
林望舒重重地点头:“对,假设我们真的处对象,在一起后——”
陆殿卿:“什么?”
林望舒看他浅淡的眸子中好像掠过一丝无奈,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说着,他拿出来手里的笼布:“这个你先放着,回头热热吃。”
林望舒心里一沉,对了,他会驻外,驻外的话,那自己要长时间独守空房,家里的一切事不都归自己了?
林望舒只觉得浑身无力,这都是什么事啊!
陆殿卿却道:“不过,你提醒了我,其实我的工作确实不能很好地照顾妻子,我的妻子可能会受一些委屈,而依我的资历,一时半刻并没有办法带着妻子一起出去,甚至可能有长时间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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