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东街的宅子里,亮起一盏盏油灯,橘黄的灯,像是散落的星星。
余叔敲了敲院门,一个地皮流氓不耐烦的在院子里嚷嚷道:“谁啊?”
余叔见半天没有人过来开门,索性抬脚踹了过去。
正当脚要踹上木门时,院门打开了!
院里站着的地皮流氓看了一眼秦澈主仆二人,突地冷笑道:“你们是过来赔罪的吗?”
地皮流氓们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把那间客栈给搞挎了!
谁料,秦澈和余叔来了。
余叔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些地皮流氓,不禁在心中为他们点蜡,真是没有见过如今作死的人,敢当着主子的面,这么嚣张?
是想提前去见阎王吗?
余叔顺手拿过一只长板凳,动作麻利的擦掉灰尘,又往板凳上铺一层棉布。
秦澈这才慢悠悠地坐到长凳上,冷冽的眸光,像是寒芒一样,扫过面前的这些地皮流氓。
“我姓秦,名澈,字澹之……”
秦澈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地皮流氓便嚣张至极的嚷嚷道:“你们是害怕我们去客栈捣乱……”
余叔一把拎起地皮流氓的头发,狠狠地砸向一旁的柱子,顿时,鲜血从地皮流氓的额头上涌了出来。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这些地皮流氓也没有料到秦澈这个刚来县城混得人,敢这么嚣张,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朝着余叔蜂涌而上。
老实说,余叔这几天天天装木匠,装扮的都挺窝火的,偏偏这些地皮流氓不眨眼的来挑事,这不是正好给他施展筋骨的机会么?
余叔一出手,十来个地皮流氓便被他啪啪啪打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吵。”
秦澈淡启薄唇,吐出一个字。
地皮流氓们见识到了余叔的拳法,害怕自己再挨一顿胖揍,更是个个吓得连忙噤声不语。
“你们一会儿自己去县衙自首,老老实实交待罪行。”
余叔见这些地皮流氓似乎没有将主子的话听进去,便献计道:“主子,不如送他们去边关吧,这些废物别得不行,挑石头建城堡,还可以。”
地皮流氓们一听,只恨不得干脆死了算了!
真去了边境,那就是随时有可能会有战火,战争发生,他们连命都没有了!
“还了债,再送去边关,若是谁敢当逃兵,直接就地抹杀!”
秦澈的话,森冷幽寒,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是。”
“是。”
“是。”
隐匿在暗处的暗卫,齐声回应。
这个动静,更把这些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地皮流氓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余叔重复了一遍秦澈的要问,问,“我会亲自守着你们,你们若是敢趁城门未关,逃跑出城,那么,你们……”
余叔直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今晚你们见过我吗?”
地皮流氓稀稀拉拉的说道:“没有、没有……”
余叔嫌弃地看着地上的这些地皮流氓,讥诮道:“堂堂七尺男儿,不想着保家卫国,竟鱼肉百姓,你们这样的人渣,活着真是浪费粮食……”不如直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