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没多久,还要松绑,麻大人等也嫌麻烦。
五个人里,虞新海虞新化虞重报都受过刑,水刑布巾覆面,濒临死亡时再解救出口鼻,如此三番,看不出伤痕,能把人弄到奄奄一息,这就更不用绑缚。
朱正带他们到自己住的院内,五个人在一间房里,在这间房里自由活动没有问题。
门外似乎有细碎低语声,五个人来不及细听,这是客栈,隔院低语也有可能,他们凑近头碰头,问虞新化还好不好,又问虞新海虞重报恢复多少。
虞新化咬牙:“死不了,就是有一句话要说。”
“你说。”兄弟侄子都道。
“我辈,做此泼天事情无过!残忍行径,张林是魑魅,他迎接的雷风起也好不到哪里去。魍魉!”
迁怒,是很正常的事情。
物以类聚,张林的人手段毒辣,张林就不是好人,他恭迎的雷风起想当然也不好。
饱受折磨的其它人痛恨道:“对。”
“身死无惧,只求得仁。”虞新化喘息着说完,呼哧呼哧休息。
几个人里虞新海居长,是叔叔辈里的兄长,但他受刑严重,此时也无太多力气,虞重报也受刑,虞重准和虞重石对看一眼,一字一句的道:“总要想法逃出去,哪怕一个也行,要把夫子交待的事情办成!”
虞新海、虞新化、虞重报点头:“别管我们,你们想法逃出去,一个继续送信,另一个想法向家里报信。”
虞存写给虞雾落的信:莫忧此前事,决意定雌雄。孙女儿失踪是虞存爆发导火索,他大批派出子弟们,不介意和张林公开翻脸。
虞新海等人携带书信上,要求张林和雷风起拿出先帝死因和登基真相,这事情写的明白。
书信现在麻大人身上。
但子弟们出门前知道内容。
哪怕雷风起径直登基,武力镇国,夫子也打算追究真相到底,不得不防之下,出门的子弟事先背熟地址和信中内容。
那为什么还要虞存写信呢,
亲笔写信和印章,联络到的人才会一看就相信是虞存意思,这样可信度高,取得信任也快。
没有书信在手也可以继续前行,只是要花些心思让收信的人信任。
养出些精神的虞新海道:“重准,重石,这是客栈人杂,等下我们闹出动静,你们想法逃走。”
虞重准虞重石流下泪水,从亲情里不舍,可从大义上容不得不舍,他们哭道:“是,你们保重自己,等着我们回来营救。”
低低的泣不敢高声,也不敢连续,断断续续里,泣声与泣声之间,五个人同时听到另一个说话声。
“狗不如庄子,百两发家,鸡不叨之地,祖宗有灵。”
悦耳嗓音让第一遍就字字清楚,五个人脱口道:“家训!”
这几句话在虞氏家训里,虞家子弟年年祭祖集体背诵,别人家不会有,这话里包含两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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