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去老任家叫嚣?
很简单,任家二十五口人,任金行一个人就能打十个,简直不是人。刘顺子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无法生子,所以见到人丁兴旺的老任家就妒火中烧,见到胳膊比脑袋还粗的任金行就更是屁滚尿流。
明着不行,暗地里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爷爷我今儿找你来,就是为了一件喜事儿!”
刘顺子满脸淌油,笑地贱兮兮地,一脚踩在翠梅的后背上,不断地施加力道。
铁骏感觉自己的心都被踩在脚底下,急忙应,“你有事说事!先放人!”
“别介呀,一位伟大的诗人曾经说过,你只要手里握有把柄,哪怕让另一个人吃屎,他都会做的。我说的对吗?”
铁骏横眉紧蹙,瞧见翠梅难受的样子,脸都白了,街坊四邻不是听不见,而是谁都不敢管。
“今儿爷爷行一回好,做点儿善事,粪嘛,有机会再吃,咱们村儿要成立一个水臭堂,诚邀你的加入!”
铁骏抬眸瞪了一眼,气地说不出话来,眼睛都急红了,任家成立了一个水香堂,作为村委会的附属堂会,专为百姓做好事,准备带着大家一起赚钱。
这六孙子倒好,成立了个水臭堂,这不是诚心和人家对着干?
跟着人家有饭吃,有人尊重,还能给家人混个未来,跟着刘顺子,除了吃屎真特么想不出别的了!
“多谢厚爱,不过我们一家已经在村委会上落了戳,改不了了!”
刘顺子眯起眼睛,将脚拿下来,把翠梅踢到一旁,翠梅的裤子突然开始顺着腿流血,她吓地一颤一颤,铁骏急忙上去扶住,夫妻二人被紧紧围住。
杏儿出门来上茅房,老远看见黑漆漆的夜里,三叔的家还亮着灯,以为是看错了,就一路小跑过来,才看清是刘顺子带着人在欺负三叔一家。
杏儿吓地捏紧了裤子,也不顾着上茅房,眼睛飞速地转了转,提好鞋一溜烟儿就悄咪咪地朝老任家跑去。
“求求你,别砍了!”
大风中,刘顺子手拿斧头,一下一下地戳在土墙上,土搭的房子本就不结实,铁骏当时盖房子也没想那么多,结果刘顺子一斧头下去,就是一个碗大的洞,房子眼看就要塌了,儿子还在里面呢!
“能不能改?”
刘顺子咄咄逼人,在大风中强行站稳,扛着斧子,瞧着铁骏吓傻求饶,跪地大哭的模样,十分有成就感。
好难不吃眼前亏,现在服个软,等把儿子救出来再和找任家兄弟,现在铁骏也算是有组织的人,到时候有他刘顺子好过!
可惜还没等铁骏喊出那句服软的话,狂风一吹,脆弱的墙体因为破洞根本难以支撑,哐啷一声,弥漫的黄土突然漫天飘来。
房子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