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有些不高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王三响大都督,那可是我干爹!”
“要不是他让我经常来照顾你生意,我才不会这么闲!”
银宝捏着算盘的珠子,二哥从伙房中出来,小声道,“正好我这锅下的太多了,他那么胖,咱们这儿一时半会没别的客人,要不就给他用小碟子,盛二十碗,第一天开业嘛,图个吉利!”
“瘦瘦菜二十份,您吃好!”
满满一桌子,那人眼看都有三四十岁,竟然认王三响一个二十几岁的做干爹?银宝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后屋走去。
一开门,一个黑影掠过,一拳头就砸在银宝后脑勺上,她来不及反应,“救命”还没喊出口,就倒在身后人怀里。
摆设极少的后院静悄悄,大哥将一些柴火从后门送进来,正准备推车,突然发现库房的地上有个粉色的东西。
他停下手中的活,狐疑地走上前盯着,推开门,里面没人,他捡起地上的蝴蝶结,这是老二给妹妹编的。
“囡囡?囡囡?”
大哥一连喊了几声,从后院找到前厅,伙计们都说一炷香以前就去后院了,半天没见到人。
大哥看着前台上放着的算盘,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咳咳咳!咳咳咳!
东山密林,水涧下的小洞里,两个手拿利剑的正统兵警惕地守着。
银宝被绑住双手双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睁开,就看到上午见到的,被王三响一炮炸傻的大都督。
他们的兄弟伤的伤,残的残,一路往西跑,结果在东山这里发现一棵很粗壮的大树横在路边和水涧,才发现这儿有个遮阳避雨的地方,便全部躲在这里。
“说!你是不是敌军的探子!”
横眉大眼的都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银宝,气地都冒出了鼻涕泡,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像牛一样威猛的汉子。
银宝拨浪鼓般摇头,“我要是敌军的探子,那我肯定多少有点防护意识吧,不至于被你们这么容易就抓来了。”
“老子上千人的队伍,就剩下这么十几个人,你是不是知道那里有炮!”
银宝无奈地嘴角抽搐下,“那城楼上那么大个炮筒,你就是自己看不见,也得先派个侦察兵嘛,自古兵家打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那城门口守门的就俩老头,还在那里吃麻辣烫,你就不觉得可疑?”
“就你这脑子,是怎么当上正三品都督的?大晋的官职这么水地吗,比海绵里的水都多?”
大都督摸着自己的大光脑袋,仔细地思考了一番,一只手撑着下巴,凑近银宝,很认真地问道——
“城门口真就两个人?”
“千真万确!”
“真的在吃麻辣烫?”
银宝:he~tui!“我没必要骗你,不然我也不会抬头看呀!”
“那你在米庄做生意,总不是假的吧?”
银宝垂下眼帘,面露囧色,这都督和王三响有仇,要是让他知道,银宝是应王三响的约才入城做生意,估计立马得火冒三丈。
“我去做生意,自然是因为我和他有仇了!”
都督眼神狐疑,“那你倒是说给本都督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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